; 珀尔塞福涅这般渴望着,而她扔在地上的花朵则被陆放歌捡了起来。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着一枝残破的花朵竟然生出几分凄然的美感,俊美的植物神用手轻轻抚了抚这朵花,随即花朵便如同刚摘下来的那般娇嫩欲滴。
“好久不见,冥府的女主人。”陆放歌垂眸,轻声说道。
听见陆放歌声音的珀尔塞福涅如同见了鬼一般地站了起来,她惊恐道:“你是怎么到地府的?”
陆放歌闻言放下手中的花朵,他看向珀尔塞福涅嘴角带着几分讽刺,他道:“冥后不是一直希望我来地府吗?”
“现在,怎么不欢迎我了?”陆放歌说完,他的手便掐住了珀尔塞福涅的脖子。
接着陆放歌在珀尔塞福涅的耳边轻声道:“我曾告诫过你不要来招惹我,可你偏不听,还带着你的母神来剥夺我的神格,既然做了,就要承受我的报复。”
陆放歌和珀尔塞福涅靠得极近,仿佛是一对情人在低语一般,这不由让站在远处的塔尔塔罗斯皱了皱眉。
珀尔塞福涅惊恐地望着陆放歌,在陆放歌掐住自己脖子的一瞬间,她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仿佛是一只蝼蚁。
“你要做什么?”珀尔塞福涅问道,她真的害怕陆放歌会像他说的那般将她送进塔尔塔罗斯,然后被里面已经没有神智了的神明和怪物撕成碎片。
然而陆放歌并没有回答她,直接用落凤将她发晕在地。
珀尔塞福涅晕倒之后,塔尔塔罗斯从花丛后走了出来,他皱着眉道:“你不应当同她说那么多废话的。”
陆放歌看着地上的冥后,然后用云萝提供地绢布擦了擦手后道:“告诉她,我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醒来后找我报复。”
不过那时候已经无所谓了,他已经把农神的神格死死地握在手中了。这种让人知道仇人是谁,然而却没有办法报复也是陆放歌的一种恶趣味了。
然而塔尔塔罗斯并不这样认为,他亲手抹除了珀尔塞福涅的这段记忆。
陆放歌见此不由抿了抿嘴,任由眼前的黑衣神明抹除了珀尔塞福涅的这段记忆。
接着,塔尔塔罗斯随手拎起了昏迷不醒的珀尔塞福涅,然后对陆放歌伸出手道:“走吧,去守誓之河。”
陆放歌看着被随意拎着的冥后,开口问道:“不怕被发现吗?”
“不会。”冥府是建造在塔尔塔罗斯之上,只要塔尔塔罗斯想,那么便没有人能够发现塔尔塔罗斯的踪迹。
陆放歌点了点头,握住了塔尔塔罗斯的手,任由塔尔塔罗斯牵着自己的手往守誓之河走去。
守誓之河里的水波涛汹涌,黑色的河水让人看不清河底有什么。陆放歌走近河岸,毫不犹豫地将珀尔塞福涅扔进了河中。
“希望很快会有人来救你。”陆放歌如此说道。
塔尔塔罗斯冷漠地看了一眼守誓之河然后抓住陆放歌的手消失在了冥府里。
在陆放歌和塔尔塔罗斯离开不久后,冥后珀尔塞福涅失足掉进守誓之河的消息不仅全冥府都知道了,就连奥林匹斯山也知道了。
坐在王位上的宙斯不由有些头疼,上一次珀尔塞福涅出事的时候大地可以说是一片荒芜,而同样头疼的还有赫尔墨斯,身为神使他不得不奥林匹斯和冥府两边跑,而冥府神并不对他有多友好。
而听闻了自己女儿珀尔塞福涅坠入守誓之河的消息后的农业女神直接二话不说驾着自己的车架向地府奔去,要向冥王哈迪斯讨要一个说法。
而冥王哈迪斯看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妻子则是一言不发,能够将珀尔塞福涅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从爱丽舍带走,想一想也只有在冥府最深处的那几位神明可以做到。
“陛下,我们要怎么办?”睡神修普洛斯出声问道,冥后是宙斯派来的监视者,她出事,只怕奥林匹斯那边不会善了。
冥王哈迪斯看了睡神一眼,然后道:“冥府的事情很多。”
所以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做事的女神废许多心思。
而在地面上,陆放歌看着属于农业女神德墨忒尔的车架冲入大地以后,微微勾起了唇角。
等农业女神从冥府出来以后,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农业女神的信仰了。
陆放歌看向在自己身后磨药的黑衣神明道:“就从特洛伊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