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后脚周瑞家的就往东府去了……保宁侯夫人虽病了,但保宁侯却康健着,大太太再不同意,迎春这亲事也由不着她做主,日后不定是什么样子呢?这话是谁说的。”
王夫人脸色瞬时失了血色,僵硬的抬头看着贾母,忍泪吞声地分辩道:“周瑞家的去东府那边,原是为着元春的事情,大老爷这事我实不知道。我是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不过也只是在亲戚面上,周全情分罢了……这些儿,老太太俱可叫人去查,我是没半句谎言的。再说,大老爷本是那脾气,往日里心气一有不顺,便时常拿了琏哥儿打骂,怎知得,如今不是因着同大太太置气,才拿着二姑娘的婚事胡为呢?”
瞅着王夫人的神色,颇有几分问心无愧的意思,贾母不由得眉头深锁,细细想来,王夫人胆量再大,也未必敢在这事上说谎,只是心中又难下决断,一时侧头吩咐鸳鸯道:“去请了大老爷过来,就说我有事问他。”
贾赦对着镜子很是迷茫的看着,镜子里的人,头发杂乱如同蒲草,两只耳朵被扯得通红,喉咙更是干涩,他咳嗽了一声,张口往地上的痰盂吐了口口水,吐出来的却是混杂着鲜血的血水。
口中一股铁锈味蔓延,贾赦“嘶”的猛吸一口气,拧着眉毛别过脸,大骂道:“混账东西,我说轻点,轻点,你聋了不成,这点小事都做不来,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替贾赦上药的丫头吓的眼泪直流,拿着药瓶的手不住的抖,抖落了满身的药,颤着声音说道:“老爷,这药……这药……”
“废物,混账,该死……嘶——”贾赦说着就想给踹那丫头一脚,谁知反倒牵动了伤口,痛得哎呦两声。
那丫头见状,慌得不得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说道:“这药还没上呢,奴婢实在是不知……”
这丫头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贾赦顿时怒了起来,破口大骂道:“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贾赦正骂着,不料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身子一倒,竟是厥了过去。
“我的儿,你若有个万一,可教我怎么是好啊!”贾母坐在床边上,手拿着帕子,哭得发鬓蓬松,痛不欲生。
屋里丫头媳妇站了满满一地,见此情景,也不由得伤心落泪。
鸳鸯拿了一个瓶子掀帘进来,走到床边,劝着贾母道:“大老爷身上还有伤呢,就这么一身青青紫紫的,躺着也不安稳。这是上次薛姨太太给的棒疮药,听说最是散毒止痛不过了,我刚去寻了出来,老太太看,是不是让人给老爷敷上?”
贾母用帕子拭了拭泪,急忙道:“我竟忘了,你想的很是,快让人给他敷上。”
鸳鸯忙应下了,一时褪了贾赦的衣裳,但见着一身雪白的肉上肿胀了一圈,几处破了皮的伤口,往外淌着血珠儿,越发叫人触目惊心。
贾母一瞅,那眼泪珠子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哭道:“这一身的伤,也不知打坏了没有?”
幸而鸳鸯拿来的药甚为有效,才倾上去不久,便止住了血,贾赦的气息也平稳许多。
贾母看着,方好受了许多,起身坐在一边,慢慢抹泪,旁的丫鬟婆子见了,也慌忙聚了过去解劝,好容易才劝得贾母止住了泪。
待得上完了药,又有婆子端了一碗参汤进来,一个小丫头笨手笨脚的接过,拿着调羹就往贾赦嘴里灌,不但汤没喂进去,还洒了大半儿。
鸳鸯站在一边,瞧着这情形,不觉蹙眉,忙说道:“这样怎喂的进去?罢了,你且扶着大老爷坐起来一些,我来喂。”
说着,鸳鸯便指挥着小丫头小心的扶起贾赦,用手托着贾赦的颈项,她则拿着调羹,一勺一勺将参汤喂入贾赦口中。
喂着喂着,贾赦便渐渐醒转了过来,昏沉的叫了两声哎唷,睁开眼一看,朦朦胧胧的,一张脂光粉艳的俏脸映入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ps:键盘又坏掉了,我的新键盘还在邮寄的路上,为什么已经到了配送站就是不给我送来啊!
郁闷死,电脑小白伤不起,在当地买的键盘不是断线就是脱色,奸商啊奸商,宰了我这么多钱,还不肯给我个好点键盘。
我才买几个月,键盘上的字符就已经消失了,我盲打已经很辛苦了,尼玛这几天一按键字符乱跳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