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芸一听,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待笑过了,才拿着帕子掩口道:“二太太说的越发好笑了,我们老爷是什么德行,这府里谁人不清楚,从来拿着银子不当钱使,打赏过的人多了去了。是个人拿样东西来,就说是我们老爷养在外头的,我看呀,咱们府里的房子只怕不够住呢。至于什么奴才,咱们家出过的背主奴才还少了,指不定是和什么下三滥的贱人勾搭着来行骗呢?”
王夫人瞬时维持不住慈悲面容,看着邢芸慢慢道:“依大太太这话,倒是我枉作小人了。”
邢芸笑了一笑,装模作样的惊讶道:“二太太果真是有自知之明呢。我劝二太太一句,别把旁人当傻子,孰不知螳螂后头还站着个黄雀呢。二太太今儿能领了人上我这来,明儿外头就能有二老爷的红颜知己把门堵了去。我们老爷一不官二不作宰,别说在外头养人,就是住在外头,也没人问一声,可二老爷……”
王夫人听着邢芸话语,脸色越发阴沉起来,冷冷道;“大太太是咬死了不肯认下人了。”
邢芸一甩帕子,好笑道:“我倒想认呢,只怕我们老爷说没这事,倒辜负了二太太好心了。二太太可别气,赶明儿我寻上十个八个美貌丫头,教我们老爷给二老爷送去,也替二太太分分忧解解劳,可不是一桩好事儿。”
王夫人哪里听得这话,当下指着邢芸道:“你——”
话才出口,外头便有丫头报道:“老爷回来了。”
王夫人听见正主儿来了,顿时敛了怒色,不死心的笑道:“真也罢,假也罢,大老爷来了,自然就水落石出了。大太太,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邢芸会惧了王夫人才怪,一时轻咳一声,懒洋洋的笑道:“是呢,可不是如二太太所言。”
说话间,贾赦已进了屋来,抬眼见着屋里的情形,贾赦脸色就是一变,腿脚一抖,下意识就想转身出去。
邢芸一抬眼,笑道:“老爷回来了,我正有事要寻你呢。二太太领了这几个人来,说是老爷养在外头的妹妹,我是个眼拙口笨,也分不出真假,可不知老爷是怎么个说法?”
贾赦瞅着邢芸的眼神,腿肚子抖得愈发厉害,定睛一瞅跪在地上那几个人,这惧意中又添了几分怒气。
原来这几个女子不是旁人,却是先前人家送给贾赦的戏子,前儿邢芸大闹一场,收了府中的财权后,贾赦已是将那些戏子全打发走了。
如今却见得打发走了的人,又无端冒了几个出来,贾赦纵不解其意,心中也难免生气,况且他素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物,一时只谎说道:“我怎么知道。只怕二太太也是好心被人骗了。”
说着,贾赦又喝命丫头道:“你们不把人打发出去,还留着吃饭不成!”
丫头们听见贾赦这话,也不分青红皂白,忙不迭拥上来,要撵那三个女人出去,口中还道:“出去罢,咱们府也是你们能进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我们老爷要什么人不容易,哪看得上你们。”一边说,一边扯着那三个女人往外走。
不料,那三个女人猛的甩开丫头,朝贾赦扑过去,抱大腿的抱大腿,扯衣裳的扯衣裳,吊着嗓门哭诉道:“老爷,老爷,我是琴官啊,你往日最爱听我唱《游园》了,还特意赏了我一身行头。老爷,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这些你都忘了不曾?”
“奴是画官,老爷,做酥儿拌蜜胶粘定,总不离须臾顷。老爷这话难道只是哄奴开心,奴可是一把心都给了老爷。老爷若撵了奴,可教奴怎么活呢……”
邢芸瞅着贾赦神色,冷笑了笑,咳嗽道:“啧啧啧,好生肉麻呢,亏得能说出口来。老爷要是舍不得,留下来也无妨,横竖我又不是那等子不容人的。何必辜负了这几颗美人心呢?”
王夫人听见邢芸这话,心中越发乐开花了,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可不是大太太这话,能说出这些话来,可见并不是假的,大老爷何必不认呢。大太太又不是那等妒妇,大老爷这般,倒教大太太难作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ps;病了几天,终于好了。
咳咳,我一想加油更新,就出问题,又换了个键盘啊,表过新键盘好像比旧键盘给力些。血泪脸啊,我觉得我已经很温柔了,为毛就是这么容易坏呢,我又没虐待这些东西啊。
还是手机给力,摔成两片,合起来照常上网打电话,摔不坏的诺基亚啊,电脑要是有手机一半给力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