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祁酉出门的时候又见到了放在门廊的玫瑰。
一样的包装, 一样的颜色, 不用多说, 还是钟先生。
——他要玩到什么时候!
祁酉黑着脸直接找到了门口的保安,“如果还有姓钟的人找7号楼,麻烦拦一下。”压着身份证也不许进。
“啊?”保安似乎没听懂。
“我是说……”祁酉换了个说法, “凡是来找7号楼的都拦一下,除了一位姓麦的小姐。尤其是这两天出现的那位钟先生, 他不是我的客人。”
保安翻了翻桌子上的访客登记本, 满头雾水, “祁小姐,7号楼这几天都没有访客。”
“没有访客?”这回轮到祁酉诧异了, “他叫钟临, 没有吗?”难不成是记在别的楼名下了?
“钟临?”保安似乎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去翻了翻业主薄,“您是不是说17号楼的钟先生?”
17号楼?
祁酉一下睁大了眼睛,“你说的这个钟先生, 他是不是长得斯斯文文的,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鼻子上还有颗小痣?”
“对对对,就是这个钟先生,他是上个周末才搬来的。原来你们认识啊。”
呵……
祁酉心里冷笑——何止是认识,他化成灰她都认得。
所以, 钟临搬到这来了,和她成了邻居。
祁酉顿时有了一种被当做猎物盯上的感觉,相当不舒服。
从小区门口回7号楼的路上,祁酉远远看了一眼那幢17号。
与自己是一模一样的户型,离她住的地方直线距离一百米不到,非常让人膈应。
尤其是7和17这两个数字,钟临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她这一年已经搬了两次家,难不成还要来第三次?
……
当天晚上,祁酉坐在书房抱着祁老太爷的一本笔记,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不到一百字的一段话,看得她眉头直皱。
年过四十无桃花,万里挑一众难寻。
桃花衰极,命中无伴,孤苦终老,无子无后。
幸遇此人,桃花可解。
祁酉苦笑:这孤苦终老,无子无后明明形容她自己才更切贴。那胡金秀都结婚了。
放下笔记,念叨着那几句批语,她犯了难——要重新再找这么个人,不容易。
虽说警察局那边都有未婚的记录,但这不仅仅是未婚,而是要求从小到大,再到40岁,从来都没有桃花,既没恋爱也没被人追求过。这个光查档案可查不出来。
万事不定,先求一卦。
果断摆开阵势,祁酉在书房中仔仔细细求了个卦。看着卦象上不算明了地往东寻,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起码证明还有这么个人。
翻了翻桌上的日历,周日就是个黄道吉日,她可以出门碰碰运气。
祁老爷子当年也就是算了一卦,然后跑到西南边最大菜市场逛了三天,这才碰到的胡金秀。
……
“为什么到菜市场找?”十五岁的祁酉很不理解。卦象上就说近在西南,可西南人最多的不是那个商业区吗?
祁老太爷神秘一笑,“酉酉啊,这个算命呢,还要结合人性的。40多岁还单身,从没桃花运,一般也不会去什么地方玩了。”
所以,祁酉有了目标——东边的大菜场。
找不找得到人,运气很重要。
而且,只有当这个人真正出现在面前,祁酉才能知道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
这与之前帮钟临找人很不一样,因为钟临要找的人是“钟家”人,有这一条限制,再加上方位,只需要调查有哪个钟家旁枝在那边,最多见上几十个人就能找到了。她这找人就是大海捞针。
——就当检验检验自己的运气怎么样吧。
只是这段时间,她都得带着这副眼镜,还住在钟临边上……怎么看怎么不安。
“麦寒,帮忙安排一下,灵水道边上的酒店,我想住半个月。”
“好的。大师。”麦寒不多问,大师一定有她的理由。
不回华山路的公寓住,因为楼上是万亦榕。暂时也不回别墅,因为隔壁有钟临。
在眼镜搞定之前,她还是保守行事比较好。
but……为什么总是她搬来搬去地躲人?看着面前泛黄的笔记本,祁大师惆怅万分。
~~~~~~~~~~~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五,今天是和万亦榕约好的日子。
对着镜子,祁酉看了半天,最后到水池前将淡妆统统卸了个干净,口红也不涂了。头发随便用头绳一扎,怎么简单怎么来。灰色的大衣,黑色的毛衣,少了口红,整个人显得很素。
最后戴上那副大大的黄色镜片眼镜,看上去平淡了不少。
祁酉满意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就这样吧。
祁酉是六点一刻出的门,此时,孟凉已经稳稳坐在了french garden里,和tyler点好了一人一份的精致套餐。
看着菜单上的价格,tyler感动得都要哭了——凉哥大好人!
主菜还没开始,先上了两个小甜点。
tyler一个个尝过来,好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凉哥,这个特别好吃!”
“嗯。”孟凉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小泡芙。
french garden的地方挺大,但一共只有十五张桌子,桌子之间还挺宽敞。他瞅了瞅到现在还空着的两张桌子,一张离他们最远,一张就在他们斜对面。
——要是大师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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