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部分的考学名额算是这个年代革新的产物。
在安东教授已经去世的情况下,院长依旧传达了明确的照顾意愿,一旁的范宁都能感觉到老人传达的善意。
不过他清楚,以希兰的文化成绩,走考学渠道也没有一点问题。
“谢谢您。”希兰说道。
......
虽然没有出现排长队的情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还是越来越多起来,工作人员也变得忙碌。
“希兰,琼,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会。”
“麻烦你了卡洛恩。”
范宁始终肃立在灵柩侧前方,每当有人上台献花,他就轻身道谢。
期间有一位穿着黑礼服,戴着墨镜,领子高高竖起的人进场,范宁从魁梧的身材认出了这是维亚德林。
不过范宁看出他不想说话,两人只是互相点头示意,维亚德林随后便在后排落了座。
又过了一会,范宁又看到了迎面走来,同样穿着黑色礼服的三位年级组长:一组的爱德华·默里奇,二组的卢·亚岱尔和三组的拉姆·塞西尔。
安东老师的家族早已衰落,希兰已故的母亲是塞西尔家族的旁系人员。
拉姆·塞西尔前来,更多程度上还是因为年级组长的身份,整个塞西尔家族,除此之外没见有人参加葬礼。
“以安东老师的性格,本就和大多数人没什么交集,这次学校能来这么多老师,已经不错了。”范宁心中默默道。
钢琴系的默里奇鲜上献花,鞠了三躬。
“谢谢,默里奇组长。”范宁的声音很诚恳。
默里奇表情冷澹,没有说话,但双手做出祈祷的合十状回应了范宁,随后退下。
卢·亚岱尔献上献花鞠躬,他是乌夫兰塞尔铁路大亨贾纳·亚岱尔的儿子,本身是打击乐专业,在圣来尼亚交响乐团长期担任定音鼓手。
“谢谢,亚岱尔组长。”
卢·亚岱尔个子很壮实,比范宁高一头,他对范宁笑了一下。
第三位上前的是拉姆·塞西尔。
“谢谢,塞西尔组长。”范宁的表情仍旧诚恳。
塞西尔缓步走到希兰跟前:“表妹,我真心实意地给你一个建议。”
“什么?”希兰下意识地问道。
“你现在处境不安全。”塞西尔看着她,“现在学校里接二连三的事情你也知道,你自己显然又是与这些事件关系较近的人,这点不用我解释吧。”
这话全然客观,希兰稚嫩的俏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惧意。
“你不会真的敢一个人住在那栋出过事的房子吧?来我这边吧,塞西尔家族可以为你提供保护。”
虽然塞西尔语气听起来认真,但明显看向希兰的眼神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热切。
“希兰,今天葬礼就结束了,也不用守灵了,你晚上跟着我。”琼鼓着小脸哼了一声,“这家伙肯定是骗人的,就是想图谋不轨。”
“不,他没骗人,说得挺对。”范宁开口了。
几人齐刷刷看向他。
“事件原委虽未调查清楚,但那件音列残卷古物是很明显的危险因素,希兰在家或多或少有间接的接触,她现在的处境的确不安全,不适合一个人独处。”
神秘和弦接触最深的人,主要是包括自己在内的几个学生。
但仅次于此的就是希兰了,她平时经常在旁边听各种演奏。
塞西尔嘴角微微上扬:“对吧,连范宁都知道,所以…”
“所以希兰,你最近这段时间跟我待着。”范宁表情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