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清晨,镇南府门前,镇南府一干人等正在为萧涅举办送行仪式——镇南府驻南都市的军官军卫们几乎都出席了这个仪式——唯独缺少了殷绛楠。
只见玉衡笑盈盈的问:“小坏蛋,这就走了么?”
萧涅点头说:“是啊,现在没有司机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往回赶——而且,我还得带小萌去找个人,时间紧、任务重,得在沈小猛的高中录取通知书下达前赶回家……”
沈小猛闻听萧涅提到自己,提到自己在凡人学校里的学业,显得不是那么开心,她把脑袋往玉衡的怀里拱了拱,似是很不舍得离开这个安全而温暖的港湾。
玉衡笑着点头说道:“小坏蛋,案子办的很漂亮。”
“玉衡姐姐,其实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您形容的那么难嘛。”萧涅很是得意的说。
“哼!说他胖他还喘上了。差点就死了,还不难!”有个别镇南府军士觉得萧涅太臭屁,而且还听不出大都督的言外之音……
好在萧涅脸皮够厚,不会因为这一两句指桑骂槐就脸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也是曾当着一众美女的面玩过半裸奔的敢于直面人生中最最尴尬时刻的猛男。
“本来还想留你多玩两天,可既然你不愿意多待,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玉衡说。
镇南府众军士听到这句话,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无不在想:大都督所言极是,还是赶紧把这尊瘟神弄走吧!请他破个拐卖人口的案子,他却差点把整个南都市翻个底朝天,还让南都市的环境质量综合指数在一夜之间降到了历史同期最低点……
萧涅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
玉衡看了萧涅一眼,笑着问:“是要借路费么?”
“玉衡姐姐,您圣明!”萧涅先给玉衡戴个高帽,而后才解释道:“本来吧,我是剩了些钱的,另外还有一张价值不菲的金卡,可是呢,在办案过程中都不慎焚毁了,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说,这其实算是公务成本……”
玉衡无奈的笑了笑,向身后招手道:“小翼,取些现金来。”
翼不敢违背玉衡的命令,但他却可以对萧涅皱眉,只听他用十分不情愿的语气问:“取多少?”
“小坏蛋,你要多少?”
“呃……”萧涅掰着手指头算半天,开口却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不要给我装糊涂。”玉衡佯怒道:“小坏蛋,你要知道,镇南府刚刚成立,很多地方都需要钱,所以你必须把账给我报得明明白白!”——玉衡甚至知道,萧涅之所以会等到离别之时才提及账务问题,肯定是抱着要浑水摸鱼狠捞一笔的侥幸心理……
萧涅等的就是玉衡这一句,所以玉衡话音未落,便听萧涅以异常流利的语气说道:“这一仗,本人的所有损失如下——现金两千四百二十二元;纯金卡片一张,净重二十三克,按今日金价折算为九千二百二十九元七角四分;另有手机一部……”
“手机?什么手机?”翼记得很清楚,昨天他亲眼看到沈小猛把一个男式手机还给了萧涅,这也就是说,萧涅的手机并未在破案过程中损坏。
“是小萌的手机啦。”萧涅说。
“沈军士的手机?”
“对啊。”萧涅点头说:“小萌的手机被舞妹妹拿走了……”
“镇南府不承接失物追回的案子。”翼冷冷的说。
“那我就不要了吧——反正舞妹妹也不是外人。”萧涅摊开双臂,很是大度的说,以证明自己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把前两笔花销给我报了就成,一共一万一千六百五十一元七角四分……”
可是翼却异常在乎镇南府的每一笔支出,只听他冷声打断萧涅的话道:“根据徐二毛的口供,那张金卡原本是他送给唐副都督的礼物,本就不属于你!而且唐副都督昨日离开的时候,也并未向镇南府索要那张金卡;从另外一
个角度说,那张金卡是嫌犯徐二毛的东西,是赃物,本来就该没收归位镇南府所有……”
“费这么多话,就是不想给报销呗。”萧涅不满的发着牢骚。
“该镇南府出的费用,我们不会回避,不该我们出的,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真是想不到,你这个家伙比张墨玄还抠门!你知道他雇我一次要付多少佣金……”
“小坏蛋,要不要我给你们两个人找个单间,好好商量几天?”玉衡的笑容看似温暖,温暖的有些过分。
听到玉衡的提醒,萧涅和翼齐齐打了个寒战,而后齐声回答:“不用了!”
“好好的一个离别场景,竟然让你们这两个吝啬鬼搞成了这样——我真的很失望!”玉衡说吧,拂袖离去,把前来送别的一干人等晾在了镇南府门外。
这招金蝉脱壳借坡下驴用的妙啊——萧涅忍不住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镇南府众军士也齐齐摇了摇头,失望的看了萧涅一眼,而后转身离去——只有丹丹和翼,还留在原地,要把这个送别仪式进行完。
冰凉的江风刮过来,吹的萧涅好不凄凉——虽然他知道这种情况就是传说中的卸磨杀驴,可是他却不知道原来当“驴”的感觉是这么憋屈……
“小萌,我们走吧。”萧涅拉起沈小猛的手说。
“可是,玉衡奶奶生气了呢。”沈小猛有些担心的说。
丹丹也说:“是啊,大哥哥,进去给妈妈道个歉吧。”
萧涅摇了摇头,拽着沈小猛离开了……
望着萧涅的背影,翼满意的笑了,他觉得自己成功保住了镇南府的钱袋子。
“大哥哥!丹丹会想你的!”丹丹的呼喊声从萧涅身后传来。
“太想我了就来看我,反正丹丹你跑的很快!”萧涅头也不回回应。
“丹丹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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