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好久不见。”杨烈微微仰头,伸手抬了抬标志性的鸭舌帽,露出那张圆乎乎的小胖脸。
萧涅微微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杨疯子,你闲的没事干了?趟这趟浑水作甚?”
杨烈叹了口气无奈的回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萧涅刚想开口骂他两句,却被那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抢在了前面:“飞廉啊,这可是老朽我一年多年的人生里,最无耻的说辞了。”
活一千多岁很了不起么?至于这么炫耀么?随便从扬子江里摸只老龟,都比你有资格吹嘘自己的寿命——萧涅在心里编排那个老头。
“四王,您这就有点欺负人了。”杨烈低头恭谦说道:“在您那丰富的人生阅历面前,我这点本事算得了什么……”
这马屁拍的,真是肉麻……等等,杨疯子刚才叫他什么?“四王”?!难道说是南斗四王天同?!灭盟的人?这个组织不是王庭暗中扶植的么?怎么又扯上灭盟了?——萧涅的眼睛转了转,而后落在“四王”那锃亮的脑门上,开口问道:“这里是您的产业?”
“老朽虽然活了千余年,但却从未曾攒下什么钱财,也没有什么产业。”
“噢,那也就是说,您是顾客喽?”萧涅笑着说:“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找乐子,真是不易……”
闻听萧涅话里带刺,杨烈急忙给他打眼色,示意萧涅赶紧闭嘴。
“早就闻听凤鸟言辞犀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不知道,凤鸟你的神力,是否也如口舌般犀利呢?”
“我能不能打,跟你有什么关系?”萧涅眉毛一挑,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是了,自然是有关系的,您是不是担心自己千余年的寿命被我画上个句号?如果真的害怕的话,就请躲远一些,岁数这么大了,万一一会误伤到您,我也怪不落忍的。”
“哈哈哈哈。”四王天同开口大笑,满口银须也微微颤动起来,他扭头望向杨烈问道:“凤鸟似乎很有信心能渡过此劫呢——飞廉,你怎么看?”
“我?”杨烈隔着帽子挠了挠脑袋,挠了半天也没想好说辞,只好回答:“我不知道……”
“狡猾。”天同笑着骂了杨烈一句。
“您老真不打算离开?”萧涅上前一步问道。
“能见证凤鸟的陨落,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福气。”天同笑吟吟的看着萧涅说道:“老朽真的很想让自己的生命里添上这分量很重的一笔。”
“既然如此,那您就在一边好好看着吧!”萧涅说着,又向前跨进一步,中气十足的喝道:“谁是蜚兽?!”
“我就是。”一直很低调的站在天同身侧的另一个男人上前一步答道。
蜚兽生的高大威武,虎背熊腰,健腿猿臂,四方大脸,卧蚕浓眉,环眼高鼻,阔口短须——标准的硬汉形象——萧涅上下打量蜚兽一遍说道:“哎我说,你生得如此健壮,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蜚兽并
不回答,只是眯着眼盯着萧涅上半身镀着的那一层流火观瞧。
“有把握么?”天同问蜚兽。
蜚兽头也不回说道:“有没有把握是我的事——与灭盟无关。”从这措辞来看,蜚兽似乎和天同不大对付。
杨烈急忙出声说道:“哥们儿,怎么能叫无关呢?如果你们被凤鸟给灭了,那么镇南府在这里不就是一手遮天了么?到时候还能有灭盟的生存空间么?原来镇南府还没成立的时候多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咱们共同生活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为了你我心中的理想而奋斗——现在可倒好,镇南府建立了,非得说咱们都是非法组织,要把咱们彻底扫……”
“飞廉!”蜚兽厉声喝道:“别忘了,你曾经是卫道司的游将!”
“正因为有这层身份,我才帮着你说话嘛。”杨烈说道:“所以说,蜚兽你就同意了吧,咱们联合起来,共同对付镇南府……”
这时,萧涅总算弄明白了天同会出现在此地的原因:他是来和残存在镇南府的王庭陈旧势力商讨双方合作共同对付日益崛起的镇南府的问题来了……
“飞廉,你的话有些多了。”天同笑着看向杨烈,他的眼皮本来就有些松垮,这一笑更是几乎连眼睛都看不到了——可杨烈却被天同这一看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向下拽了拽帽檐,似是这一举动便能挡住天同那锥子样的目光。
可蜚兽却并不惧怕天同,他瓮声瓮气的说道:“天同,王庭和灭盟,本就不在一条船上,我们也注定不可能合作——更何况,我早已不是王庭的人了,更没有代表王庭与你谈判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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