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确了而已。”钩蛇说道:“其实一直有关于凤鸟的情报送到我们这里来——只不过,他进步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我们手中情报更新的速度罢了。”
“闭嘴。”萧涅冷冷的说。
于是钩蛇讪讪闭嘴,老老实实当自己的“死长虫”。
因为楼梯的空间有限,而钩蛇庞大的体型又占去了很大一部分,而且黑衣人群并不是可以无限压缩的,所以,他们终于退无可退了。
可是,萧涅仍在不断逼近。
“都他妈的给老子上啊!愣着干什么?”一声类似于公鸭怪叫般的怒喝传来,也让黑衣人群,隐隐出了些骚动。
“对方就一个能打的,瞧你们这熊样!一群废物!”那声音仍然在狂吠不止。
萧涅猛的抬头,两道阴冷的目光,掠过挤成一团抖个不太的黑衣人群。
仿佛,那两道目光比压顶的泰山还要沉重,而早已经是濒临崩溃边缘的黑衣人再也承受不住这分量,于是——他们一哄而散,各种管制刀具丢了一地。
大部分黑衣人,都从左侧的扶梯逃走了,只有几个慌不择路的,选择了萧涅这一边——直到一股焦灼的热浪吹到了脸上,他们才发现自己选错了路。
可是,萧涅根本就没有看他们。
于是,这几个倒霉的家伙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从萧涅身边挪了下去,到了扶梯低端,他们连扭头回望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夜总会……
如果他们其中有谁有勇气回头一看的话,就该发现,萧涅那两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其实根本就不曾落到他们的身上——萧涅是在盯着右侧扶梯顶端的玻璃门看……
“就你们这胆量,也敢出来混……唔!”公鸭嗓的叫嚷声戛然而止——制止他的,是一个向玻璃门砸过来的巨大的圆圈状物体。
萧涅刚才丢出去的,又是钩蛇——它已经被萧涅当成破城锤使用了。
哗啦啦,玻璃门应声而碎——至此,萧涅也看到了站在玻璃门后那人的相貌。
那人生得五短身材,大腹便
便。偏偏,他还身着西装,腰带系在胸口,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畸形。而此人的相貌更是独特:脑袋像土豆,眼睛像绿豆,鼻子像扁豆,耳朵像蚕豆,嘴巴像豌豆,呃,射手……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武大郎啊。”萧涅盯着对方如七八个月孕妇一样大的肚子说。
“武大郎”在两个保镖的协助下,越过了钩蛇的身体,他一双绿豆眼眨了眨,抬起粗短的胳膊指着萧涅问:“你就是凤鸟?”
“你就是徐二毛吧。”萧涅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听说,你对上边很重要,可我却没看出来你重要在何处……”徐二毛上下打量着萧涅,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被萧涅身后两个倩影给吸引了过去,“倒是跟在你后面那两个小妞不错,想来也是还没开【苞】的……唔!”徐二毛的发言又被打断了,这次打断他的是一柄菜刀——类似的东西被黑衣人丢的满地都是,萧涅要踢一把过来是很容易的事。
啪啪!
徐二毛踮起脚尖,抬手给身边的两个保镖一人一个耳光,“妈的,要不是老子躲得快,早被菜刀给花了!你们两个是吃白饭的吗?!”
虽然徐二毛的口水都喷到了他们脸上,可是两个保镖的职业素养很好,他们只是低头听着徐二毛的训斥,一动不动,仿佛两尊石雕。
“徐二毛!”萧涅冷声道:“叫你的上司出来,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呸!”徐二毛吐出一口浓痰,恶狠狠的扭头看向萧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萧涅没说话,只是笑吟吟的上了一级台阶。
徐二毛连忙扯了扯两个保镖,把他们挡在自己身前,透过两个保镖人墙之间的缝隙继续打量萧涅,一边打量一边说道:“凤鸟,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轰——!
回答徐二毛的,是一记赤炎炮!
萧涅说了,不想在这个人渣身上浪费时间,而这个人渣却没有赶快自动消失的觉悟,于是,萧涅就只好用暴力手段帮他消失了。
可是,徐二毛却并没有消失,因为那两个保镖替他挡住了萧涅这一击——赤炎炮威力随大,却没能在两个保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衣服的一个线头都没能烧掉。
“果然是王庭的人。”两个保镖出招的前前后后都被萧涅看在了眼里,他略略一想,眯着眼睛问道:“你们是鑫姐姐调教出来的吧?真是惭愧,怎么说我也是宿卫队出来的,竟然会问这种绝不会得到答案的白痴问题——算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前辈,我也知道宿卫队的规矩——即便被保护的对象是个人渣,也要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他的安全……不过哥们,这个徐二毛,也太渣了一些……难道现在宿卫队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需要靠保护这些家伙挣外快?”
如果一般人听到这段话,肯定会认为萧涅是在叙旧。可两个保镖却是宿卫队的人,他们也知道所面对的人是个曾经在宿卫队立下赫赫战功的前副队长,他们更知道前副队长的狡猾和狠辣,他们曾经无数遍的学习过萧副队长职业生涯里留下过的教科书式的经典案例——所以,他们不允许自己的注意力出现一点不集中,这是出于自己的责任,也是出于对萧涅这个职业生涯如流星般短暂、也如流星般炫目的前辈的尊重。
“很不错的两个年轻人。”萧涅轻轻的点头说。
“还愣着干什么?!”徐二毛又开始扯着公鸭嗓叫嚣:“快打倒他啊!!我命令……”
“抱歉,他们的职责是保护你,而不是替你充当打手。”萧涅冷声打断了徐二毛的发言,“他们是无数次把你从死神手里抢过来的恩人,而不是你徐二毛的两条狗……”
萧涅的一番话,可谓是说到了两个保镖的心坎里,尽管他们已经很克制了,可还是有那么一丝感动挤破了心房的坚壳渗出来……
就在那一丝感动悄悄沁出两个保镖心房的同时,两枚烈羽镖,已经曳着长长的火尾,飞到了他们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