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抓贼么?”
“不!我们不关心你用什么工具抓贼,我们关心的是,你抓贼的时候闹出的动静会多大!”
“动静很大么?”萧涅无辜的摊开双手道。
“动静多大才算大?!”翼掰着手指头指出萧涅的违规之处,“第一,扬子江南都段平均水温在一个小时内上升了七摄氏度!七摄氏度啊!零点几度的改变,都会带来一场损失惨重的生态灾难,何况是七摄氏度呢?!这让我们镇南府怎么同南都市的市民们交代?我们这些守护者的工作,就是这样做的么?”
“我……”
“你先别说话!”翼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萧涅的辩驳,“第二,你知道就在刚才一个小时之内,扬子江里无辜的鱼儿死了有多少么?你知道明天清晨,市民们会发现有多少条死鱼白肚朝天飘到岸边么?你知道这些鱼里,有多少条是濒临绝种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么?”
“那按照您的意思,我们就该等死?就该眼睁睁看着丹丹被钩蛇做下印记而不出手?”沈小猛冷声反问,生生把翼的“第三”憋了回去。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次行动的根本宗旨?”翼问。
“保密性!”丹丹并没有忘。
“如此大张旗鼓的破案,保密性何在?!”
萧涅说:“翼同学,如果你继续在这里啰嗦,等钩蛇找到蜚兽一报告——那么保密性就真的不存在了。”
“我们已经对你们这次行动进行了风险评估,如果再任由你们这样办下去——南都市就会变成一个收拾不了的烂摊子。”翼说:“所以,经过我们的讨论,我们决定终止这次行动——钩蛇
要告密,就由它去吧——你们对南都市造成的损害,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个犯罪组织。”
“这是玉衡姐姐的决定么?”萧涅问。
“是的。”翼点头说。
“不可能的,玉衡奶奶从来就不是个胆小的人。”沈小猛说。
“那要看大都督所处的位置。”翼说:“如今,大都督身为这片土地的守护者,她的个人意志必须屈服与这片土地的需求……”
“果然是,责任越大,自由就越少么?”萧涅嘟囔了一句。
翼不想在此地和萧涅讨论人生哲学,只是沉着脸挥手道:“来人,带萧少侠回镇南府!”
“对不起,我不回去。”萧涅笑着说,说完,他深吸了一口香烟,而后把剩下的烟头弹了出去,烟头轻而易举的突破了防御结界,浸到了江水之中——可是,烟头却并未熄灭。
“你要做什么?来人……”
“轰——!”萧涅弹出的烟头爆炸了。
耀眼的火光之后,一道蘑菇云,在扬子江底缓缓升起。
强劲的冲击波,几乎在瞬间摧毁了绝大多数镇南府神卫军士的防御结界,阿鬼和翼也不例外,等他们再次撑起防御结界的时候,萧涅早已不知去向了……
翼恼恨的挥手,拨开面前的浑浊的江水。闯进他视野的,是大都督玉衡的身影。
翼急忙跪下去,歉然道:“属下无能,未能留住萧涅。”
“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玉衡笑着把翼搀了起来。
“真是想不到,一向霸道的玉衡对待属下会如此的宽容。”一个磁性十足的男声响起。
“天玑,你还在这里?”玉衡转身笑着说道:“小坏蛋已经出发去拆毁你布下的天罗地网了。”
浑浊的江水忽然分开,一个身着西装,模样斯文,带着金丝眼镜,打扮的干净利落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用那极富魅力的此行嗓音说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方才也看到了,萧涅正按照早已书写好的命运剧本,一步步走向毁灭——你也曾试图拉住他,奈何却终究不是命运的对手。”
“我若真的要留他,自然是留的住的。”玉衡压低了声音,以只有二人才可听到的声调说道:“派孩儿们过来,只不过是迫于形势做作样子罢了。”
“玉衡,你真的相信萧涅能击破他的宿命?”
“谈不上相信与否。我只是明白一个道理,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始终是未知的,既然是未知,又何谈宿命呢?”
天玑微微一愣,旋即豁然,他扶了扶金丝眼镜,微笑着问:“如此说来,你我的赌约依然有效?”
“能凭一个赌约就换来与王庭的长久和平。”玉衡顿了一顿说道:“那么这个赌约,值得一试。”
天玑微笑着摇头,微笑之中写满了自信,“玉衡,还是请你做好解散镇南府的准备吧——因为,与人做赌,我从未输过。”
玉衡也微微一笑,将玉手伸出结界,感受着江水的温度,“小坏蛋他总能给人意外的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