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萧涅急忙附和道,虽然,他并未察觉到今天发生的事太过异常,但是直觉却告诉他,应该顺着小萌的意思说下去。
沈小猛掰着手指头将可疑之处一条条说了出来:“偌大的神州,高速公路纵纵横横有多少条?茫茫人海,芸芸众生有多少个?能在旅行中途高速路旁偶遇老友的几率有多么小?而且相逢偶遇之地,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叛将;我们的车上,还带着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卫道司游将——将所有的偶然因素加到一起,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然而,这件事偏偏发生了!你们就不觉得奇怪么?”
听着沈小猛的一番言论,萧涅频频点头。
而程舞却没有任何表示,她仍旧死死的盯着同样不为沈小猛话语所动的娄。
“难道说,你们就心甘情愿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么?”——沈小猛幽幽问。
“既生为此世界中人,当做此世界中事——敢问世间万物,哪一个不是命运的棋子?”娄的话颇有些宿命论的味道。
而程舞则说:“我的任务,便是剔除危害大局的臭子!”
“喂喂喂,小萌说话的意思不是让你们阐述各自的价值观,是让你们清醒些,以防止自己被别有用心的利用了。”——萧涅眼见有跑题的倾向,急忙纠正道:“小萌说方才那一番话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们,这一架完全没有打的必要,若你们非打不可,则很有可能落入他人的圈套。”
娄和程舞,仍然是沉着脸观瞧对方。
萧涅决定替代沈小猛,成为劝说双方停战的主角,于是他接着说道:“舞妹妹,我也拿棋子给你打个比方——首先,我不会反对你尽一个卫道司游将该尽的职责,不反对你清理门户,也就是说我绝不是反对你吃子,但是呢,吃子也要分个时候。如果说,这颗棋子是敌人故意放进死地引诱你吃的,你吃了这一子,则有损失整条大龙的危险——敢问,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非吃这颗诱子不可么?”
程舞闻言,沉默不语——萧涅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娄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很可能是一个陷阱,如果自己坚持要触动这陷阱的机关,会带来什么后果还不可预知,单是执拗的触碰这机关的行为,就不能用“尽职尽责”来形容了,因为这种偏执的行为,表面上看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实则只是愚蠢的蛮干。
沉默半响,程舞幽幽吐出两个字:“大龙?”
“对,就是大龙!”萧涅道:“舞妹妹,你在摇光身边的日子比我久,相对于我来说,你应该更清楚她要成立镇西府的原因和目的,也就是说你是比我更接近事情真相的人——对于娄的叛逃产生的一系列反应,比我了解的也更深。所以,冒失的除掉娄会对当下局势产生什么影响,你应该比我更有发言权。”
萧涅顿了一顿,举起手中的报纸说道:“做为一个局外人,我了解到的情况是镇西府和魔族正在交战,虽然我不曾深入战区,但是仅仅看这报纸,看这上面关于最近一段时间极端天气现象频发的新闻,就知道这战事有多么激烈——舞妹妹你也应该知道大神打架,凡人遭殃的道理——那么,身为王庭卫道司的游将,身为凡人世界守护者势力方的要员,你更应该考虑杀掉娄引起的连锁反应。”
随着萧涅的发言,程舞的长眉,微微皱了起来。
萧涅见自己的劝说有些成效,趁热打铁道:“倘若你只是个神卫军军士,领了上司的命令来取娄的性命,那么你见了他自然不应该放过他。但是,舞妹妹,你是卫道司游将啊,你……你是王庭的重要官员,面对当前的局势,面对东、南、西三所同时自立的困难局面,你应该考虑更多——我记得你说过,你是王庭手里杀人的刀,然而就我的理解,最锋利的刀刃,应该斩向最强大的敌人,绝不应该在错误的对象身上砍卷了那锋利的刃。”
程舞沉思片刻后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六个字说完,程舞身上杀气顿消,她没有放肆的撂下些狠话让娄看好他自己的脑袋,只是悠的转身,向车门走去。
看着程舞的背影,沈小猛悄悄向萧涅竖了竖大拇指,赞叹他语言功底实在了得。
在萧涅劝服程舞的整个过程中,娄没有插一句话,他一直冷眼观瞧着局势的变化,精神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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