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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目你总是爱夸大其词——一两个鬼魂几时进入鬼界又怎么可能让灵魂循环遭受严重的破坏?难道我一手建立的循环机制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堪一击么?”
“哦?听老友的意思,这个小鬼的命运仍旧在你的掌控之中?”
阎君神秘的一笑回应:“只要他坚持顺着自己的本心前进,就不会超出早已定好的命格。”
“那……老友可否透露些天机给我听呢?”
阎君气鼓鼓道:“当然不行!”
“哈哈!”左目大笑一声道:“恐怕,阎君老友其实也无法预知这个小鬼的未来吧?我在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这个小鬼手上,会不会恼羞成怒暗中帮助他的敌人呢?”
“左目!你休得胡言乱语!”
“老友,不要生气嘛——不若,咱们再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阎君没好气的问。
“赌这个小鬼终能否冲破命运的阻碍!”
阎君道:“赌便赌了!但是有一点——你不得再次出手助他!”
左目痛快的点头答应,伸出自己的右手。
啪!啪!啪!二人击掌为誓,定下了萧涅同残酷命运搏斗的赌约……
于此同时,刑天和柳媚儿也在不远处观察着萧涅的一举一动。他们两个也在谈话,而谈话的内容却和云端的那两人完全不同,讨论出的结果
也差别甚大。
“刑天,照这样发展下去,共工恐怕是要败啊!”柳媚儿秀眉微蹙说道。
刑天沉思片刻道:“不,共工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什么机会?”
“以暴力的方式,终结萧涅的性命。”
“可根据共工的性格和过往对付祝融的手段推断,在萧涅没有被折磨疯之前,他恐怕还是要留萧涅一条性命的,而且共工目前的状况……”
刑天打断柳媚儿的话道:“媚儿,你若有一天到达了有悔层就会发现,所有的原则和坚守其实都可以抛弃,甚至可以背叛神性,背叛觉醒的本源!”
“你的意思是……魔族血契限制不了你?!你会出手协助共工除掉萧涅?”
“若其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刑天道。
柳媚儿想了想道:“可是,白矖也来到了这里——他是一定要救程舞的,你若是贸然插手萧涅和共工之间的恩怨,恐怕又将给魔族招来另一个强敌。”
刑天仍是摇摇头道:“白矖到这里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他此行的目的,是王庭!”
“王庭?”
“难道你以为,仅仅凭借共工一个人就能让程舞变成活死人么?”
柳媚儿沉思片刻惊道:“这怎么可能?!程舞是王庭的得力战将!他们怎么肯能在神魔之战的关键时期自断一臂?!”
刑天道:“早在烛龙之事的时候,王庭就有意除掉程舞了。”
“为什么?”
“因为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污秽和肮脏。”刑天一脸鄙夷的说道:“王庭,这个掌握着天道运行规律的组织,便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毒瘤——而一心欲效仿女娲补天的程舞,是和王庭之中的污秽难以共存的。王庭需要程舞这个尖兵不假,但是王庭只是需要一个杀人的机器,他们只能允许程舞成为没有思想的刀剑,绝不允许如此强大的人有自己对天道的理解;对于萧涅来说,王庭同样需要凤鸟,但是他们需要的只是产生北辰的工具,亦不希望这工具有自己的想法,若是这工具有了自己的思想,他们会想方设法抹杀掉萧涅,重造一个凤鸟的。”
“这……太骇人听闻了。”柳媚儿咋舌道:“你是怎么知道如此内幕的?”
刑天并没有直接回答柳媚儿的问题,而是如此说道:“听起来很可笑是么?明明争斗的你死我活的神魔双方,却有着必须除掉的对象,而且这对象还是同一个人……”
见刑天无意回答,柳媚儿也无意追问,只是幽幽一叹说道:“看来,萧涅要凭借一己之力对抗觉醒者世界的两大组织了……”
以一己之力对抗王庭和魔族?甚至还要加上灭神联盟!从柳媚儿的话推断,萧涅的前途基本上可以说是暗淡无光了。他要面对的困难,甚至比在三方夹缝中生存的杨烈更加不可逾越,但是萧涅,站在楼顶的萧涅,在那阵阵青烟逐渐散去的时候,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共工!终于抓到你了!”——萧涅如此解释自己微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