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的故事很长——我劝你还是先把赤炎刺灭掉,以免浪费灵力。”杨烈提醒道。
萧涅想了想,拎着那把木椅子靠杨烈近了一些,熄掉了手中的赤炎刺而后说道:“希望你小子不要罩个双隠结界溜掉——否则我只好去找天权老头揪你出来了,你也知道我们的师徒关系……”
不得不承认,这个年头还是上边有人好办事儿,闻听萧涅提及斗魁庭总战略负责人天权长老,杨烈的脸色就变的好看了许多,他咧嘴笑道:“没事麻烦他老人家干嘛?”
当谈判陷入僵持的时候,取得突破的方法就是施加足够压力之后再给对方一个台阶——这便是屡试不爽的狼牙棒加胡萝卜策略。
就萧涅和杨烈这一次交涉来说,多年的同窗情谊是基石,天权即是萧涅手中的砝码也是刀斧,而二人前段时间的数次交锋便是挥舞刀斧将基石削刻成台阶的力量。所有必备的条件都已经齐全,杨烈顺坡下驴也便顺理成章。
根据萧涅对杨烈的了解,这个家伙的名字虽然像牌坊一样贞烈,但是性格却是极度圆滑多变自私,也只有这种性格,才能让他在王庭,魔族,灭神联盟三方的夹缝中生存——萧涅相信,如果杨烈不想再一次被赤炎刺抵住脖子的话,他知道该如何选择。
于是,萧涅笑着坐下道:“开始说吧。”
不出萧涅所料,杨烈是很“识时务的特务”,见萧涅的态度也温和下来,杨烈自己也放松不少,他翘起二郎腿抖着挂在脚趾头上的拖鞋道:“先给我整根烟。”
萧涅闻言,顺手丢过去一根香烟,在其飞行的过程中便替杨烈点着了。
“你小子对火焰的精密控制又进步不少啊。”杨烈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夹住旋转着飞来的香烟,先送给萧涅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说正事。”
杨烈点点头,深吸了一口烟开始娓娓道来:
共工,是一个寿命超过七百年的觉醒者,自从水神神力觉醒之后,他就舍弃了曾经的名姓,并以这个上古水神的名号作为自己的正名。
一般的觉醒者,在获得神力之后,会选择远离凡人世界的生活。而共工却不同,得到盘古神力的他非但没有隐居,反而利用神力多次介入凡人世界的争斗。
他曾引兵跃马逐鹿天下,也曾掌权握玺纵横朝堂,还曾持银约契沉浮商海。其看似杂乱的人生中却有一条清晰的线索——那就是永远站在火神祝融的对立面。
不知为何,共工一直视火神祝融为其毕生宿敌,只要追查到祝融的下落,共工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其珍视的一切毁灭,而在毁灭的过程中,共工会用尽一切手段对祝融进行折磨和摧残。
在这七百多年时间里,继承祝融神力的觉醒者有很多。可无论祝融属于哪一个阵营,共工都会站在祝融的对立面:祝融若是护卫人间天道的神卫军,共工便揭竿而起用残酷的战祸涂炭人间;祝融若是选择大隐于市的平凡生活,共工则投身商界建立自己的势力对祝融及其家人开始无休止的骚扰和迫害,直到祝融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再将其虐杀;甚至当祝融堕入魔道的时
候,共工也不会放过这个宿敌——祝融为猛将,则共工做奸相;祝融为贤良,共工便做昏君;祝融做明君,共工则化为佞臣……
而共工之所以能一再成功,则是因为只要火神之力一觉醒,共工便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般游了过来——而悲催的祝融们则不得不以刚刚进入觉醒者世界中的雏鸟身份面对邪恶的共工。
自这个共工诞生以来,所有“祝融”的命运便蒙上了一层阴影,而共工就是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对于家族势力相对薄弱的祝融,共工会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让这个宿敌充分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绝望后再杀掉;若祝融诞生在势力庞大的家族之中,共工便会伺机靠近,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似乎,共工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优秀的猎手,他会不择手段虐待那一个猎物,从对方的绝望中享受变态的快感……
“如此说来,祝融的命运也太悲惨了吧。”听完杨烈的叙述,萧涅只觉得寒毛倒竖——这个共工的人性,岂是能用“变态”两个字就能形容得了的?这家伙简直是“偏执狂虐待狂杀人狂变天狂等等等等的综合体啊!”
杨烈道:“应该说,自这个共工出世之后的祝融命运才开始悲惨。”
萧涅回应:“妈的,等我见了四眼天玑,一定得跟丫的讨要精神损失费,明知在觉醒者世界里祝融就是杯具的代名词,还要让我冒名顶替火神——这家伙安的是什么心啊?”
杨烈没有评价天玑长老的行为,而是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庆幸什么?”
“庆幸你的家人至今还平安的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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