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差点说不出话来:“他要是第一,那我呢?”
可还没等老人说完,王涟已提起脚步,顺着吕岩之前走过的山路向勾陈峰顶跑去。
长长的发尾,随着少女的彩裙一起在山间飘荡,留下的只有几句离去前的匆促语句:“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小师叔,我要去剑冢那里看一看!”
“臭丫头...”摇摇头,李开复笑着收回视线,转手便把迈步将走的李慕白拉回身边,没好气道:“你干嘛去?”
“嘿嘿嘿,跟师妹一样,我也不放心小师叔,去山顶看一看。”
“不许去!”
“啊?为什么啊。”面色微苦,李慕白扬着皱成一团的脸,不甘心道:“凭什么师妹能去,我就不能去,师祖你就算再偏心,可也得讲个限度吧。”
“说不行,就不行,哪来那么多废话。”
李开复板着脸,用力一敲少年的脑门,道:“说不行,就不行,哪来那么多废话。”
同样是在老人身边一起长大的少男少女,甚至李慕白还是老人的嫡亲孙子,可李开复却永远都是用天差地别的态度来
对待两人。
比如现在,王涟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任意来去,可李慕白犹豫再三之后,最终只能老老实实地留在原地。
收拾住身边少年,李开复转头望向峰顶,视线仿佛穿过了勾陈峰上常年不散层层云海,直达山巅。
眉头微皱,老人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个阮小柔,不会打着打着把正事给忘了吧?”
想着想着,李开复最终还是忍不住翻动嘴唇,向远在山巅的两人分别传音道。
“吕岩!在你体内的百万残灵,表面看起来虽然已被暂时镇伏,可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失控作乱。所以你师傅在落日原一战过后,曾与我有过短暂的元神通念,商量出了一个或许能彻底根除后患的方法。”
“如今在勾陈峰顶,留有你师傅特地寻集的一泉天界雷水,是在你荡涤识海,肃清残灵时所用。而阮小柔,则是为你勾引起元神魔念之人。内勾心魔,外引天雷,内外并行,方可以正驱邪。”
“阮小柔!这不仅仅只是为吕岩平息祸患而已,同样也是你渡劫飞升的机缘所在。事关重大,莫要意气用事。难道你不想与重阳在天上重逢吗?”
连续传音过后,李开复缓缓收回神念,再转身时,发现李慕白正可怜兮兮蹲坐在洗剑池畔,于地面上胡乱勾画。
心下一软,老人不由得蹲下身子,开口道出一点实情:“行了行了。我之所以不许你一同上山,是因为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吕岩此次剑道破境,声势必然会无比宏大。届时,心怀鬼胎的诸子百家极有可能会来招惹麻烦。所以...”
说到此处,老人无意间的转眼一瞥,才发现李慕白好像完全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只顾独自出神。
伸手一推少年,李开复大声问道:“嘿,你想什么呢?”
迷茫回神,李慕白缓缓转过头来,可怜巴巴地开口问道:“爷爷,我感觉师妹她这次...是真的喜欢上小师叔了,那我怎么办啊?”
“我!”老人张了张嘴,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愧疚与同情瞬间消散。
站起身来,李开复径直转身离去。
“喜欢你个大头鬼!脑子里一点正经的东西都没有,没心没肺没脑子,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