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为官二十几年了,刘贤有预感他这次是逃不过去了,秦江王的人,太子允继的人还有皇上的人,一波一波的都来了,救济粮款的事情怕是要让他做替罪羔羊了,眼下刘贤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府里的妻妾跟儿女,太子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了,此事一旦暴露他是绝不会允许留下任何活口“糊涂啊!”刘贤止不住的骂着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看清里面的形式呢,为了那么一点点的钱财,现在竟要赔上全家人的性命,他悔不当初!
“管家!管家在哪?”
“大人,小人在这儿。”应该是刚从床上下来,连衣衫都还没有穿好。
“快,速速将沧莫沧大人请来,就说本官有要事相商。”
“现在?”管家有些迟疑,这个时辰怕是已经睡下了吧。
刘贤甩着袖子“就是现在!一刻都不能耽误!”
“是是,小的这就去!”说着管家就急匆匆的领着几个小厮出去了。
刘贤瘫坐在椅子上,冷汗顺着两鬓就往下流,活还是不活,现在就看天意了。
沧莫有个习惯,出来办事晚上睡觉从不脱衣,为的就是在紧要时刻好脱身,这一次也不例外。
“谁!”
“是小人,刘大人府上的管家。”
沧莫紧握着剑柄,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仔细听着门口人的气息,确实不是习武之人,这才放心的将门打开。
“这么晚,不知有什么事情?”瞧着眼前的管家像是个精明人。
“我家大人说有要事找您,还请移步刘府。”
沧莫低眉不语,暗自思索刘贤这只老狐狸竟能低下头来找自己,看来也是让太子的人逼急了,不过这样也好,想必他也明白要是落在太子的手里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的。
管家跟几个小厮在前面一路打着灯笼,今夜无风无雪,可沧莫却觉得这夜有些出奇的静,静的有些诡异,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他总觉得身后有黑影闪过,可转头寻找时,却又失了踪迹。
“我家大人就在屋里。”
沧莫顺着管家的手指看去,屋里的灯还是亮的,看来自己猜得没错,刘贤不仅着急还害怕了。
“大人,沧大人来了。”管家轻叩着房门,可里面却没有人应声,管家只得有提高了几分声音“沧大人来了。”
沧莫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门缝里渗出“不好!”话罢便一掌将门击开,屋子里早已凌乱不堪,书桌跟柜子全被推翻,满地的狼狈。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管家看着面无血丝的刘贤,一下就慌了心神。
“刘大人!刘大人!”沧莫晃着刘贤的肩膀,往下看去,刘贤的胸口横插着一枚十字钉,流出来的黑血已经将官服浸湿了“有毒!”
沧莫后悔不迭,早就料到太子的人会下手,当初就应该寸步不离才对,不然也不会让他人钻了空子,这么轻易的就将刘贤杀了,现在死无对证,岂不是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就算全都推到了刘贤身上也无所谓。
沧莫恨得牙根都痒痒,再一低头看着满地的狼籍,按理说人杀了就行,为什么还要将东西也翻乱,莫非着书房里藏了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沧莫又看向刘贤,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发现刘贤的手掌紧紧地压着地面,像是要隐藏什么东西似得,慢慢的蹲下身子,将他的手掌拿起,只见一个大大的“账”字四四方方的躺在地下,沧莫猛地站起身来“原来刘贤有本帐!”
秦江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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