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先生。”
南阳侯颔首微笑,伸手在唐永安肩头一拍道:“这是本侯义子,唐永安,这一次先生前往帝都,不知可否让他随行?”
温轲一面眯眼打量着那个温文儒雅的青年,一面缓声道:“自无不可。”
南阳侯嘴角带笑:“那就有劳山先生了。”
“山先生,别宴已在东苑设好,到时劳请大驾,”嬴苍话锋一转,对着唐永安道,“永安,你在此招待山先生,你同先生年纪相仿,实力却差了不少,路上多多求教,我相信先生不会积财吝赏的。”
南阳侯话里有话,一句积财吝赏,将自己的义子定义为路上山里红的下属,也隐隐有让山里红不要馐珍自闭的意思。
温轲岂会不知,不过当下只得沉默,静静应下。
直到南阳侯率众走远,唐永安看向温轲的视线也不曾变过,那是一种凌厉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嫉妒。
“小侯爷师出唐门?”
面具青年打破了僵局,身后四个少女也随之盈盈站起。
唐永安眼神一闪,反问道:“山先生杀了在下的手下,又自作主张令人将寒蝉剑带回八屠山,是什么意思?”
山里红露出的嘴巴微微一撇,似带几分玩味:“小侯爷说话,一向是如此直接的么?”
儒雅青年眼神锐利,他在观察山里红的动作,却始终不见面具青年手掌有向剑柄靠拢的意向。
眼眸环顾,也释然道:“余冬冬,还有这四位姑娘都是妙音坊的人,楚坊主愿意派遣这样的组合保护先生,想必先生深得其心。”
温轲笑道:“怎么不追问了?”
“先生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就像我站在先生面前,这样的距离,只需要一剑,就像先生败了那沙迦天一样,她可是快要把您夸上了天。”
山里红不置可否。
“你觉得我会杀你吗?”
“恕在下自负不觉。”
面具青年转身走向房内,抬腿步过门槛道:“进来坐着聊吧,外头有点凉。”
唐永安也不害怕,跟上了山里红,他确信山里红不敢在南阳侯府对他如何,那不是聪明人的做法,而显然山里红是个聪明人,自始自终语气都没有变化,就好像他早就知道。
花红随后关闭了门窗,默默点起了几盏烛灯,青年拄剑坐于
堂前,烛光映着他脸上的面具。
“杀了原本属于南阳侯的手下,小侯爷不开心吗,还是说,我应该再杀几个唐门的人,这样就不会引起嬴苍的怀疑了?”
温轲带着抱歉的口气,叹息道:“那真是很对不起小侯爷了。”
唐永安眼孔收缩,皱眉瞪着堂前坐着的青年道:“原来先生不是我义父请来的,而是妙音坊请来的剑客啊,其他人可能会因为盟友变多而开心不已,但我不一样,我觉得所谓的盟友越多,反倒不是一件好事。”
“看得远,想得深,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哦,先生的意思是觉得唐某人会死在观远思深上?”
温轲笑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小侯爷这样的行为往往会得到错误的信息,就像是小侯爷觉得我是所谓的盟友,而我并非是你们的盟友。”
唐永安冷笑道:“莫非先生仅仅是代表八屠山?或者站在另一边?”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