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亮,“兄弟们,揍!”
实际上根本无需他多说,早在季耳倒地的瞬间,武辽与梅士淦便同时扑了上去。
“你们这些龟…啊!”
“卧槽你们…啊!”
“谁他妈打老子蛋…啊啊!”
三个人围住季耳便是一阵圈踢,那惨叫是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凄厉。
“陆统领,武统领,梅统领。”
三人踢的正爽,自后方忽地跑来名甲士,“将军有言,敌援将至,全力围攻其先锋,速剿灭之!”
听到这话,陆休前等人纷纷停下动作。
武辽沉声问道:“将军可有说,在全歼其先锋之前,敌军若至当如何?”
最初领命过来之时,他本以为很快就能吃掉这支先锋。不成想竟是碰到了硬骨头,即便三营齐上,好半天也才磨掉十余人。
这么一算,恐怕等对方后援抵达之时,他们也未必能将其尽数歼灭。届时里外都是敌人,情势怕是会再度颠倒。
“将军说,敌军若至,不必理会,只灭先锋即可。另外…”
那甲士瞥了眼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季耳,“将军让三位统领揍个爽快。”
“……”
陆休前等人一时间俱是沉默下去,他们你看
看我,我看看你,旋即又一同看向那挣扎着想要起身的男人。
“回去告诉将军。”
三人咧开嘴,再度围向季耳,“末将定不辱命!”
……
等金戈营与铁锋营加入战局,后续的情形就如同刘香所预料的那般,还未完全剿灭先锋营的白袍军,在前后受敌的情况下阵型大乱,几乎是一触即溃。
在又出局百多人后,余下的甲士抱在一起,勉强摆出个阵势,随即开始后撤。而镇北军则依照着刘香的命令,金戈在前,铁锋在后,开始朝白袍军的中军进发。
这场比试到这里,白袍军已是出局两百余人,损失近半,而镇北军则仅仅损失百人而已。
眼下的局势已是十分明朗,也都是在如刘香所想那般所进行。
若说唯一出乎她猜测的,那无疑便是眼前的这一位。
看着浑身上下破破烂烂,顶着两个熊猫眼,鼻孔哗哗往外淌血,整张脸肿得像个猪头的季耳,刘香的嘴角抽了两抽。
一旁的梅韫桦瞧见友人变成这个样子,心情也是十分微妙。哪怕不应该,他还是直接笑出了声。
“你…噗,你怎的弄成这副模样!”
“镇北军的那群家伙,就他娘的不是人啊!”
季耳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三个人,三个人把我摁在地上揍哇!整整半个时辰,都没停手一下啊!我草的!”
在那半个时辰里,他便是在六只大脚丫子的践踏下度过的。
按照这次比试的规则,他们这方要害处粘上白灰就要立刻出局。可这镇北军的人下手也是狠,季耳浑身上下全都是脚印子衣服上的白灰不少,但要害处偏就是一点没有。正因如此,他连淘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趴在地上一直被踢。
要不是后来金戈营与铁锋营杀穿了白袍军的阵型,那三个比恐怕还不会停脚。
“这…”
听到友人所受到的遭遇,全然忘记害对方变成如此是因为自己的梅韫桦心里颇为同情,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正声道:“阿季,你且安心的去休息吧,你的仇我们会替你报的。”
“好,记得也踢他们半个时辰!那三个比一个叫梅士淦,披头散发的那个就是;一个叫武辽,脸白得跟你有的一拼;还有一个叫陆休前,有张大方脸,尤其是他,你要狠狠地帮我踢他!这个比最他娘的不是人!”
一番嘱咐后,季耳再难忍身上的伤痛,一瘸一拐地走了。
瞧着他敞开双腿走路的怪异姿势,梅韫桦抿了抿嘴,似是明白了那句“不是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