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留下!”
“诺!”
随着他的号令,九土营的甲士开始收拢阵型,以抵御季耳先锋营的冲锋。
“啪!”
木枪一甩,将对手抽得连退三步,季耳朝着前方的众多手持木盾白衣甲士看了看,旋即冷笑道:“怎么,发现不是对手便龟缩起来摆王八阵了?你们白袍军就这点能耐?”
“老子懒得和几把哔哔。”
在他对面,陆休前瞪了瞪眼,心下却满是恼意。
方才季耳那一枪的威力属实不小,即便将之接下,他的手臂仍是被震的酸痛不已。
怪不得能一拳打翻小龙龙,确实是个狠人,倒是自己小看他了。
紧了紧手中的木刀,陆休前眼角的余光悄然打量起四周来。
镇北军的甲士此刻正不断地朝他们这边发起猛攻,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真个叫一个如狼似虎。几乎每个眨眼的功夫,便要有一名九土营的甲士出局。
自出散城起,他九土营还真就没狼狈到过这等地步。
意识到差距的陆休前,心头涌起一阵不甘,他举起木刀高呼道:“难道你们还不如一根鸡儿吗?!抗住!用你们的盾,用你们的剑,用你们所有
的一切,给老子抗住!”
“去尼玛的!”
连着被陆休前用话埋汰两次的季耳哪里能忍,当下提起木枪便朝前戳去,“你他妈才是鸡儿!你全家都是鸡儿!”
“啪!”
陆休前抬刀勉强架住这一枪,虎口却是再度被震得发麻。本着输人不输阵的道理,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还是嚷嚷道:“自己取的几把名,自己还不承认,小鸡儿你属实差点意思!”
“滚!”
季耳怒气更甚,手里的木枪舞得也是越急,两名统领就这般缠斗在一起。
而此刻在镇北军后方,得知季耳领人差点直接冲破九土营后,刘香的脸上登时泛起一抹冷笑。
“兵鬼?不过尔尔。”
对于这个结果,梅韫桦同样也是没有表现出如何惊讶。
毕竟季耳手下的甲士乃是他在镇北军中所挑选的最为勇武的百人,取得如此成绩也算理所应当。
不过情况虽是这般,他却没有如刘香那般小瞧郭羽。
“季耳性子急,冲的也快,虽是勇猛,但也容易孤军深入。”
梅韫桦道:“如我所猜不错,此刻郭羽应是已调动其两翼兵马往中包夹,以其将我军先锋困死与阵中,应速做应对才是。”
“嗯。”
刘香应了一声,随即挥手道:“传我将令,教季耳部继续向前推进,金戈营铁锋营朝两翼展开,待敌朝中央行进再靠拢过去!”
“诺!”
传令的甲士飞似的离去了,而下完令的刘香则是抬起头,看向前方的战阵。
“想要包我的先锋?”
少女眯起双眸,眼中满是嘲意,“那我便吃掉你的整支前军!”
这场千人的斗阵,也可算作一场小型的战役。
对方的想法很简单,想要抓住季耳过于突出的机会将其拿下。
而她的想法也很简单。
那便是在对方围拢过来以后,前后夹攻,里应外合,一举将他们的两翼及先锋全部击溃。
这样做其实风险很大,毕竟季耳会深陷重围,很有可能还不等将其击溃自己便全军覆没。
但刘香仍是选择这般做了,因为她并不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况。
毕竟,她手下这五百人,乃是刘家所练的镇北军中,最为精锐的五百人!
她相信镇北军,相信刘家,更相信她自己。
“郭羽,我虽为女子身…”
少女朝着正前方伸出右手,随即将之攥紧,仿佛要将这场胜利握在手中一般。
“但若是对阵疆场,我却未必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