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同伴,“走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跟个废物没什么好说的。”
有他这么一牵头,在场的镇北军将领们自是不会继续在原地待着。一众人纷纷朝郭羽投去鄙夷的眼神,随即站起身就往堂外走去。
“郭将军,虽说王命不可违,但军心同样不可逆。”
梅韫桦好整以暇地朝郭羽拱了拱手,“不若将军就此知难而退,自己返回天岚,那样面子上还能好看些。”
他笑着转过身去,“韫桦言尽于此,望将军好好考虑一番。”
此时镇北军的将军大多起身离开,只余下刘河一人留在原地。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属下,又抬头望向郭羽,犹豫片刻后,他低头抱拳道:“将军王命在身,那便是镇北军的统领。今日之事都因末将管教不严,将军莫要放在心上。待回去后,末将定会…”
郭羽并没有机会下方的刘河,他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季耳等人迈步离开,等到众人走到堂口之际,他才慢悠悠地出声道:“站下。”
听到声音,季耳脚步一顿,他侧过身,昂起头看向出声的男子,“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他嘲讽道:“废物说话老子从来都是不屑听的,你还是省些口水吧。”
说着,男人抬脚就要踏过门槛。
“雪貂裘和王族战刀本将军却是拿不出。”
郭羽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别的东西还是有的。”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季耳将脚收回,同梅韫桦交换
过眼神后,他转过身来,嗤笑道:“就凭你这个废物,又能拿出个什么来?北疆王女的肚兜吗?”
郭羽的手不自觉地一抖。
北疆王女的肚兜他没见过,但北疆王子的亵衣他倒是有幸拿到过。
男子猛地甩甩头,将那段难以启齿的记忆压下。他也不理会季耳的嘲讽,径自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啪!”
见到郭羽的举动,镇北军的一众人也不急着走了。他们一个个抱着膀子站在原地,似是想要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多时,一名侍女缓缓从后方走出,她手里还端着个锦盒,看上去沉甸甸的,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季耳朝着她手里的东西瞟了一眼,随即冷哼道:“郭将军,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要贿赂我们吧。”
他面带不耐地挥了挥手,“少来这套,这里是北境,不是天岚。”
“贿赂?”
郭羽缓缓起身,他从侍女的手中拿过锦盒,旋即迈步来到季耳面前。
“我好歹也是四镇将军之一,有必要贿赂你?”
别说这季耳只不过是个偏将军,便是那统领全国兵马的大将军,以郭羽的性子也绝无可能用出那种手段。
即便没少为人诟病为人怀疑,但他至今为止的战功与官位确实是一刀一枪拼杀而来,行贿之类的举动还真就从未有过。
嗯…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真要算起来,他还真就贿赂过某个小公主一串糖葫芦。
“本将军之所以拿不出雪貂裘与王族战刀,并非未通过试炼,而是因为试炼有所变化。”
郭羽朝着镇北军众人扬起手中锦盒,笑道:“至于凭证,便是此物!”
锦盒高高抛起,很快地便落在地上。
“啪嗒!”
盒盖被摔开,一颗圆滚滚的物体从中滚出。
见到那犹且在地上滚动的东西,在场之人无不是瞳孔一缩。
那是一颗人头,一颗经过处理的人头!
尽管五官已是变得有些模糊,但依稀能够见到他脸上的惊恐。
当下待在堂中的哪个没杀过人,见到头颅倒是没有觉着如何惧怕,只是稍稍有些惊讶而已。
梅韫桦眯起眼睛看了那颗人头好半天,确认自己不认识后,他扬眉道:“随便拿颗头出来便说是凭证,郭将军倒也是个妙人。”
“这可不是颗随便的头。”
郭羽摇头笑道:“这颗头,可是大有来头。”
“此番辽陵侯交予本将军的试炼与以往有所不同,其一乃是扶持失势的疆王女对抗左贤王,以阻止北疆统一。至于结果,如今两方正在东芜打得正欢,稍微打听便可知晓。”
“其二,辽陵侯教本将军杀掉个北疆有名的人物。本将军前后寻摸了好几个月,最后才堪堪找到合适的人选,也便是这脑袋的主人。”
说着,郭羽抬起脚,毫无忌讳地踩在那颗人头之上。
面对着众人异样的目光,他轻笑道:“就是不知,这北疆刀王的头颅,能否当做凭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