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没准还敢管他借纸。
想到这里,进退维谷的郭羽视线不禁在刘河那张满是羞愧的脸上扫了几圈。
好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原以为是个憨厚的狗子,不成想竟是个大尾巴狼。
“刘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摆了摆手,“子不教,父之过。你又不是他爹,何来过错。”
说着,郭羽咧嘴一笑,“再者,如今这镇北军本就对本将军颇为不满,若是罚你,那军中还不得炸开锅?可不敢啊。”
“这…”
“莫再多言,我意已决。”
他看向大堂中央那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季耳,“季将军可还有何话说。”
季耳自然是没什么话想说的,他这次站出来,本就是在激郭羽拿他动刀。
“要罚便罚,废什么话!”
他十分豪气地笑道:“不就是三十军棍吗!老子受着便是!”
“谁与你说要挨军棍了?”
郭羽笑道:“既然如今本将军是这镇北军的统领,那自然要按照本将军的规律来。”
说罢,他一拍扶手,“小龙龙何在!”
“末将在!”
早已等候多时的龙涛跳将起来。
郭羽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把人拖下去,照散城军规处置。”
听到“散城军规”四个字,在座的散城军统领俱是虎躯一震,便是新加入的卢伯都是冷汗直流。
看
着场中那位豪气干云,尚不自知自己身上将发生何等惨事的季耳,他们的目光皆是变得有些微妙。
“诺!”
得到报仇的机会,龙涛心里自是乐开了花,他咧着嘴朝着上方那白袍男子重重一抱拳,随即迈步来到季耳身边,扯着男人就要离开。
“且慢。”
就在此时,镇北军将领之中忽地站起一人,这人年纪不大,生得白白净净,体型也有些瘦弱,整个人不似将军更像个书生。
他走上前,拦住正要拖人下去的龙涛,不动声色的与季耳交换过一个眼神后,他对着郭羽一拱手,“末将有异议。”
“哦?”
郭羽出声问道:“你是何人?对本将军的处置有何不满?”
“末将镇北军骁骑营统领,偏将军梅韫桦。”
白净男人拱手笑道:“至于不满倒是不敢,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望将军能予以解答。”
“说。”
“将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镇北将军,不知可有凭证?”
“笑话!”
未等郭羽反应,旁侧的陆休前已是嗤笑道:“老大的镇北将军之位乃是王上所封,九州之上无人不知,还需要什么凭证。”
不止他一人,所有散城军的统领看向梅韫桦的眼神都是有些奇怪。
就如同陆休前所说,这事情早已传的世人皆知,眼下这人跑出来要什么凭证,岂不是如同搞笑一般。
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梅韫桦并没有出声,他就那般静静地看着郭羽,似是在等待。
“凭证的话…此物如何?”
郭羽伸手入怀,掏了好半天后,他从中拿出那块被黄清还回的玉牌,丢向场中的男人。
梅韫桦抬手将东西接住,大致地扫了一眼后,他便摇了摇头,笑道:“末将说得不是这个。”
“王上赐予的将军玉牌都不行?”
郭羽被这人的刁难弄出了兴致,“那你想要何物?”
“将军既出现在这北境,想必应已是去过北疆了吧。”
梅韫桦淡淡地说道:“依照惯例,历任镇北将军只有在完成试炼后方才可就任,否则,即便是将军是王上所封,镇北军也是不认的。”
“只有真正的镇北将军,才有资格处置镇北军的将军。是以…”
他不卑不亢地说道:“将军若是想要罚季将军,还请亮出雪貂裘与疆王亲卫的战刀与我等一观。”
梅韫桦的话引起了在场众人的一阵附和。
“说的不错,只有真正的镇北将军才能处罚镇北军的将军。”
“你若是通过了试炼,便将东西亮出来看看!光说自己是顶个屁用。”
眼见郭羽沉默,本已打算挨顿揍的季耳顿时再度嚣张起来。
“我说,你该不会是拿不出试炼之物吧。”
季耳讥笑道:“难不成你先前去北疆只是单纯过去溜达了一圈?连王城都没敢进?若是如此,你还是赶紧滚回天岚去吧!”
他面露鄙夷之色,“我们镇北军,从来不留孬种,更不会让一个无胆鼠辈当我们的镇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