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清脆的剑鸣声,队长咧嘴一笑,全然没将赵轻语的话放在心里,“虽然样式看起来老了些,但确实是把好剑。嘿,这趟还真是收获不小!”
“听说那天下第一赵文奇所用的佩剑就是如此,外表平平无奇,实则削铁如泥。”
甲士看了天过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放在自己手中这柄以白色剑鞘装着的楼兰上。
“这把剑好像也不…嗯,有名字?”
眼尖的甲士一眼便瞥见了剑鞘上端刻着的小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出来,“楼…兰…三…〇…五…年…九…月…二…十…七…日…讨…厌…鬼…所…赠…”
读完,他挠了挠头,随口道:“巧了,我记着先王送给叛贼吕昭的剑就是楼兰来着,这怎么还撞名…”
甲士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护卫队长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同样戛然而止。
甲士先前说话声不小,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见,此时他们十分默契地一同停下脚步。
“我记得,先王送出那柄楼兰,好像落在了那个郭羽手里…”
甲士抬起头,看了看面如死灰的队长,小心翼翼地说道:“后来又送给了公主殿下…”
入势境界的白袍男子,自称公主的美貌少女,酷似天过的古朴长剑,刻有‘楼兰’二字的剑鞘…
两人对视一眼,队长一声不吭,默默将甲士手中的剑拿回
。他将两柄剑珍而重之地抱在怀中,用袖子擦了擦它们的剑鞘。
……
郭羽两人跟着那人走着,没过多久,一座有些简陋的木庵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大小姐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领路的男子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面色不善地说道:“不管你们是奸细也好,不是奸细也罢,告诉你们,但凡大小姐少了一根汗毛,我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
郭羽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拉着满脸不忿的赵轻语走入木庵。
“你别拉着我!”
赵轻语心头窝火,一边挣扎一边说道:“今天不出这口气,本公主晚上都睡不着觉!”
在自家地盘上屡次三番被人出言挑衅,她赵轻语何曾有过这等憋屈的时候?
郭羽松开手,“他也是尽忠职守,你堂堂公主殿下,跟自家甲士置什么气。”
“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了?”
赵轻语仰头看着郭羽,“当初那个王荣跑到你营中挑衅,结果被你打成猪头不说,后来你还跑到王无敌的寿宴上搅场子。那时候怎么没见你如此好说话?”
“那能一样吗…”
郭羽没好气地说道:“那老头又没为我爹吃斋念佛二十年。”
要不是因为他对血衣军的感观还不错,再加上石柔为自己老爹画地为牢二十年,他早就尥蹶子不干了。
“要说这石柔也是厉害,竟然能在这种地方生活二十年。若是换了我,怕是一个月都待不住。”
郭羽看着眼前的木庵,喃喃自语道:“这世间情爱,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至木门前停下,郭羽犹豫半晌,旋即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一道十分柔和的女声自庵中传来。郭羽与赵轻语对视了一眼后,将手放在门上,微一用力。
“吱呀。”
木门缓缓打开。
里面的光线并不算太好,站在门口的赵轻语只能勉强看清屋内情景。
庵内供奉着一座佛像,蒲团上的女子背对着他们两人,面朝佛像而坐。正在祷告的她似是十分专注,即便听到了开门声也没有回头。
郭羽稍一迟疑,终还是领着赵轻语步入庵中。两人走到女子身后约十步远处,十分默契的不发一言,静静等待女子祷告完毕。
良久,女子双手合十,庄重朝着佛像一拜,随即从蒲团上站起。
“略有怠慢,还望见谅。”
女子转过身子,她面朝郭羽二人,微微躬身,柔声说道:“民女石柔,见过公主殿下、镇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