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郭羽痛呼一声,捂着自己的左臂说道:“好端端的,你打人做甚?”
“打的就是你这个讨厌鬼!”
少女瞪了郭羽一眼,继而气呼呼地离开了军帐。
郭羽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与李鸿徒厮杀一场,眼下难免觉得有些疲惫,左右也无事,他便索性躺下休息。
一夜无话。
当郭羽醒来时,天已是蒙蒙亮。
平日里穿的白袍子沾上了不少血迹,昨夜清洗后尚且未干,无奈之下,郭羽只得换上一身宋军的寻常甲胄。
洗漱完毕后,郭羽拎着将军令,掀帘走出军帐,在营中一处空地上停住脚步。
他微微闭上眼,脑中回想着李鸿徒那最后七枪,同时手也动了起来。
寒光闪烁,无数道银弧自将军令上划出,接着骤然消散。
郭羽一皱眉,枪上气势一变,七道勇绝枪势自将军令上吐出,冲打在前方的空地上,激起一阵烟尘。
平复下内息,郭羽轻轻叹道:“果然还是不行。”
即使重来一遍,他依旧挡不下李鸿徒那最后七枪。他们的速度终是差上一大截,即使凭借百战,也难以追上李鸿徒的银枪。
莫说挡下,就连同归于尽郭羽可能都做不到。正如他昨夜所说的那般,最后若非赵轻语出手,他怕是已经死在李鸿徒的枪下。
速度比自己快,境界比自己高,被一个同龄人全面压制,他不免有些郁闷。
“贱羽你也起了啊。”
陈简钊扛着他那柄长刀,来到郭羽面前。大抵是刚晨练过的缘故,陈简钊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伤好些了吗?”
看着陈简钊那张憨笑的脸,郭羽心中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
人比人,气死人。
若是因为逊色李鸿徒一筹自己就闹心。那要是跟狗子比,他还不得羞愧到自杀。
“小伤,不碍事。”
郭羽突然间来了兴致,他手腕一抖,舞出一道枪花来,继而朝着陈简钊咧嘴:“比划比划?”
“好。”
陈简钊将太平自肩上放下,笑着说道:“说起来我们倒已经很久没有切磋过了。”
很久之前在散城时,他们也有过交手,只不过那时候的郭羽还很弱,陈简钊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击败。
“是啊。”郭羽说话的同时,手中将军令猛地朝前递出。他不作任何的试探,甫一出手便是一式入阵。
郭羽这一枪猛烈至极,将军令带动起的罡风更是直接将陈简钊的外衫给撕出几道口子来。
面对如此一枪,陈简钊只是微微抬起右臂,单手向上一撩。
刀光现。
原本勇烈至极的枪势消散开来,将军令无力地撞击在陈简钊手中的长刀上,连火花都没能溅起半点。
郭羽惊讶的同时将军令横向挥出,数道银弧直奔陈简钊而去。
陈简钊手腕一翻,尚且在空中的长刀直直劈下。刀锋所至之处,百战枪弧便如同冰消雪释般,纷纷散去。
并非是击破,而是直接消散。
任由郭羽如何动作,枪弧都未曾阻拦下长刀一瞬。
裹挟着凌厉的罡气,太平长刀势如破竹般斩向郭羽的头顶。
“唰!”
长刀蓦然停顿,恢宏刀势也随之散去。
感受着刀锋散发着的寒意,郭羽抬起头,看着那与自己额头仅有几寸远的长刀,皱眉道:“这是什么刀?”
陈简钊将抬手长刀收回,继而答道:“太平。”
“废话,我还不知道它叫太平。”郭羽没好气的说道:“我是问你方才直接让我枪势散去的一刀是什么招式。”
自己的百战枪围也不是没有被破去过,但似方才那等情况,郭羽还是头一次遇到。
“就是太平,当然,叫止戈可能更贴切一些。”
陈简钊纠正道:“另外,那不是刀,是道。”
“道?”郭羽有些似懂非懂地说道:“这就是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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