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受到阻拦,骤然停下,一个青年人顿住身形,皱眉看着左河,道:“做什么?”
左河冷笑道:“小子,你往哪里走?重明子不要你了么?竟敢大摇大摆从我身边过,当我是眼瞎么?”
那青年人剑眉一扬,道:“莫名其妙,你不是眼瞎,就是人蠢。m.乐文移动网”
左河大怒,喝道:“好小贼,没人教你,修仙界该怎么尊敬前辈么?你家里人不教你,就让老夫指教指教你。”
说着,他一伸手,一股青色的元气形成巨爪,狠狠向纳青年人抓去。
那青年人双手前伸,如怀抱日月一般,当空一抱,竟将那巨爪抱住。
左河一呆,手上元气登时外泄,就见青年人反手一拍,啪的一声,竟将元气如泡沫一样拍得粉碎。
“怎么可能?”左河呆住了。
刚刚那一下出手,虽然不过随手一击,用不上神通法术,却是真正金丹修士的攻击,金丹修士的强大,就在于调动天地元气,一份力量引动百分元气,天地为后盾,对下层修士呈碾压之势,纵然宁邪真这样筑基期首屈一指的人才,在他手里也如同木偶。
然而刚刚这一下,竟被青年人随手化解,这颠覆了他的认识,竟让他一瞬间不知所措。
那青年人却是喝道:“好贼,竟然动手!”大袖一挥,双手各自上托,各托一团光芒,一手青,一手红,气势陡然攀升,周围灵气疯狂涌动,天低云暗,狂风自起。
气势越涨越盛,左河却是更震惊,大声道:“你……你不是筑基期?你是金丹期?怎么可能?不对!”
这时,他一直充血上头的脑子才清醒了些,仔细盯着那青年人。
那青年人乍一看,眉目五官,确实有些像江鼎,但再细看时,却又有不少不同。别的不说,江鼎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那青年虽然看着也年轻,但怎么也有二十以上的年纪,且眉眼中颇有风霜之色,显然饱经一番沧桑,实际年龄只有更大,绝乎不是江鼎。
左河已知自己认错了人,但一口恶气无从发泄,反而怒火更胜,道:“你不是他,但长得这么像,也自然是他的亲戚。你是他哥哥?还是什么人?他不见踪影,是不是你藏起来了?快快交出来!”
那青年人开始只是把他的话当做疯子胡言,十分不耐,但听着听着,却露出凝重之色,缓缓道:“你说谁?你在追谁?”
左河道:“当然是姓江的那小贼!你不要装傻,你肯定认识他,说,你是不是也姓江?”
那青年人目光闪动,千般恍惚、百样感概,一闪而过,道:“说不定我真的认识他。嗯,他怎么样了?人品怎么样?修为怎么样?相貌怎么样?活得快活么?”
左河被他连续几问问得有点发愣,随即大怒,喝道:“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那该死的小贼,杀了我的徒儿,又刁滑狡诈,跟重明子那老家伙勾结在一起,是不是你也参与了一脚?快把人交出来,你以为我洞阳派是好惹的么?”
那青年点头道:“你刚刚说他已经筑基了?很好,又杀了洞阳派的弟子,实力也不错。逃脱你的掌握,看来有手段有胆识。而且现在有了归宿……重明子是哪位?”
左河暴怒,道:“你那么喜欢小贼,我先杀了你,再送他去和你相会!”说罢一伸手,背后滔滔洪水蓄势待发。
那青年道:“你不肯好好回答,那么等我降住了你再问。”说着放着红光的手一攥,腾地一声,一团璀璨的火焰升起,另一只手处托起一团冰蓝色水珠。
一手火焰,一手水流,青红二色光芒缠绕,仙气中带着煞气。
眼见一场金丹之间的大战就要爆发,就听远处铃铛声响起,有人叫道:“二弟,你怎么了?”
左河一凛,暗道:“不好,对方有帮手到了!”
但见天际飞来一辆大车,大车由数十头羽毛华美的大鸟拉着,车上坐着一个看样子三十来岁的修士,一身华丽裘袍,披金戴玉,打扮富贵,乍一看仿佛凡俗富家翁。
那些大鸟速度极快,眨眼已经到了眼前,那青年见了车上人,气息稍微收敛,道:“大哥。”
左河见来人果然又是个金丹修士,暗自叫苦,再次定睛一看,又是一怔。
后面追来的那修士,他竟然认得,倒也不是很熟,只有一面之缘。
他迟疑道:“你是宝玄派的……陆道友?”
他也记不得对方叫什么名字了,只依稀记得姓陆,是宝玄派一位金丹修士。
宝玄派也是三大派之一,隐隐然为三派之首,当然三派实力相仿,各自不服。同样大派金丹修士,基本上平辈论交,对方也是金丹期,和他修为相仿,地位也就相似。
那陆道友看到了左河,手指敲了敲额头,道:“是左道友么?”
左河道:“正是。”这时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再不想拿下这青年的事了,反而转向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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