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看,见鬼,什么狗屁动力舱,分明是一副涂漆画,因为角度实在太正,画得又实在太立体太逼真,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
“长官,你看画得这怎么样?”
学霸淡定地扶了中将一把,那假正经真得意的口气听得我直想笑,看来这货最近也学坏了。
“好,非常好!”
中将气急败坏地甩开学霸,扯着嗓门吼道:
“把这里的人全部集中起来站好,我听说最近有行踪可疑的人在附近晃悠,我怀疑有人勾结外国间谍!”
学霸一副吸了口凉气的表情,显然还没料到这手。这次反而是我淡定下来,心想不愧是阿呆,就算脱离了教导团,以前谨慎的作风还是没有变。
我们马上一排排整齐的站好,卡特林中将走过来用恶狗似的眼神把我们一个个盯过去,他的眼神很吓人,他的表情很吓人,他的口气也很吓人。
“喂,你抖什么抖!”
“你,给我挺直腰!”
“你,再给我吐一下舌头看看!”
“……..”
我的心思进一步稳定下来,因为看得出中将想捞回面子的成分明显比揪出可疑分子更多,大家几乎都被狠咬了一口,在走到我旁边的时候,中将突然停下脚步。
“你,你的脸特么是怎么回事,杂技团来的吗?!”
我忍住笑,偷偷偏了一下头,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刷了自己一脸油漆的阿呆“慌慌张张”地说:
“抱歉长官,刚刚我把一不小心把油漆刷在脸上了。”
说着他还用夸张的幅度拼命抹着脸,弄得一颗颗油漆珠乱飞,中将漂亮的制服和油乎乎的大脸上也挨了几下“流弹”。这家伙发出一声怪叫,一下远远地跳开。
“******,我们走着瞧!”
丢下一句毫无意义的狠话,中将一溜烟逃得没了踪影。
这货逃掉之后,我们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通哄堂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喂,你们这都是什么时候搞的?”
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一出事我们就猜到肯定会有熊上门找茬,于是都设好重重防卫措施了,第一次这货想从远处用生物探测器看看我们在搞什么,但是被我们用传感器捕捉到了,于是给他表演了一通广播体操;第二次是想在门边用声波搜集器偷听,但是不小心踩上了我们布置的拾音器,于是我们一通猛敲铁板把他的机器震坏了;现在他要闯门,我们当然也布置好了。”
“不过也幸好这家伙准备不充分,没带什么精密检测仪器来,要是有点耐心的话我们这种小手段肯定瞒不过去。”
学霸说着敲了敲手里的PCP,【拉沃金】上那副“抽象画”竟然裂开了,露出了还在施工中的驾驶舱,我这才发现,为了腾出空间,这帮家伙把舱门开关方式都做了调整。
“这维修库都被你们武装成碉堡了,话说这玩意儿是谁画的,真特么有才。”
“是款爷,一开始我们还琢磨着找枪手,但是他说什么戴罪立功一定坚持要试试,没想到水平还不错,唉,你和他不是高中同学吗?他是不是练过啊。”
我稍稍想了一下,好像这家伙在高考前一段时间一直是在混艺术特长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临考前又不搞了,和我们一起老老实实啃书本考上了工科院校。
笑完,学霸的表情突然郑重起来。
“不过,下面我们也只有一次机会了,不能再失败。”
我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下一次的试飞就让我来。”
道钉在一边沉声接上话:
“那这一次的安全工作就交给我。”
这点我们均无异议,毕竟铁牛还在病床躺着,疯子莽撞,牙哥和大头的操作过于谨慎,要玩这种需要胆子和冷静结合的高难度动作,还只能道钉来。
不过,就算是成功保住了小命,结果肯定也是两台机甲一起重创,对整个教导团的评价同样很不利。这点大家应该都清楚,所以没有人心情是好的,连晚饭也懒得吃,我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准备回去补觉为明天的试验养足精神。
到晚上却出了状况。
凌晨一点钟左右,我突然被PCP的响铃声吵醒了,一看号码竟然是学霸打来的。
这货四年来一直是十点钟睡觉六点钟起床,到了军校除非野猪发猪癫疯,不然风吹雨打刀砍火烧炮轰不动,今天是怎么了?
学霸的口气很急,而且是罕见的气急败坏。
“喂,陈老爹,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废话,当然是在床上睡觉,你发什么神经,话筒那头明显顿了一下,下面的口气就像说梦话一样。
“什么,那现在在天上开机甲的是哪个?”PS:回老家过国庆,一天都丢路上了,只好先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