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的PCP被人打响了。
脑子发涨的我依旧把头埋在两个月没洗的散发着诡异的温暖的枕头里,心里慢吞吞地过了一遍这时候可能打电话来的人:教官?不可能,自从野猪那变态阳痿以后寝室里的电话已经N久没响过了;爹妈?可能性不高,他们两位到现在为止都舍不得打费用坑爹的国际长途;其他兔子?扯淡,这帮家伙昨晚喝得上蹿下跳,现在估计都睡得和死猪没区别了;猛男?唉,绝对没可能了吧…….
那是哪个来着?
我奇怪地拿过PCP,屏幕上是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号码。
“喂,哪位。”
“您好,请问是陈项先生吗?”
听筒里传来蹩脚的汉语问候,弄得我更加怪异,因为我可不记得我有操这种不伦不类口音的熟人。
“我就是,你哪位?”
对方的语气马上变得更加恭敬,让我颇有一种“原来我也成大爷了”的扭曲满足感,唯一不太妙的是……这家伙的汉语开始有和斯拉夫语杂交的趋势。
“您好,我是伏尔加公司业务一部四处的办事员,片刻后我们处长将会亲自上门为你提供会员卡,请准备好在门口等候。”
听到“伏尔加公司”五个字,我的瞌睡虫瞬间惊跑了,我人也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等等,伏尔加公司……..为什么要给我会员卡。”
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个恐怖图像:抽着雪茄的黑老大阴森森地递给我一张卡,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少年,从此以后你就是组织的人了,抛弃过去好好干吧。”
“哦,处长说是您当初在电话里专门要求的,不过以您现在的客户等级也早就足够了。”
办事员解释道。
我拍着脑袋仔细回想着,貌似还真有那么个事儿,还是我在斯堪维尔作战时随口一说而已,连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不过老是和这类货色打交道,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太情愿地磨蹭了一会儿,还是无精打采地披上衣服出门了,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不出意外的看见的一辆豪华商务车停在哪里,高贵雍容的大尺寸车型停在一堆乞丐似的私家车边,非常引人注目,可是等等,牌子怎么变成更高级的皇冠了,流水线量产的奔驰也就算了,连年产不超过五十辆的超豪华车也拿来做公车用,这到底是什么鬼公司?
“哟,您还真准时。”
阿西莫夫此时已经守在车门旁,满脸堆笑,一身西服明显也换成了上档次的货色,看到我的打量着他的坐车时,连忙解释道:
“哦,托您的福,顾客对这份合同非常满意,让我公司在北方的声誉得到极大提升,所以我这个月荣升到公司的处级干部了,这是公司给优秀员工的一点福利。”
我去,这还叫“一点福利”,那同盟条约那些开“大众”“拉达”的部长级官员是不是会造反?都说这年头流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在我这等小虾米还在数着三四万票子穷开心的时候,人家捞大头的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油水进去了。
“恭喜跨入权贵阶层,以后记得照顾兄弟点儿啊。”
我酸不拉几地讽刺道,阿西莫夫却搞得好像我真在赞扬他一样客气的不行,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精致的银卡双手递上。
“哎呀,瞧您这话说得,哦,对了,这是我公司的三级会员卡,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打上门的电话,我们都会给您办妥的。”
我翻弄了一下卡,发现竟然是采用了多晶纳米颗粒制造的新产品,在插卡口的确印着一排激光雕刻的阿拉伯数字,并排还印着公司的地址,当然,用肉眼看上去就是一串意义不明的乱码。也就是说这是只有插入PCP用特殊程序锁定后才能拨打的加密号码,我真心希望自己用不上这种谍战片里才能看到的玩意儿。
趁我看卡的时候,阿西莫夫热切地插了句嘴:
“对了,您最近有关注过北方的战局吗?”
我想了想,好像前两天在新闻里看到过,说邦联反抗军突然变得异常活跃,正规军也表现出态度不稳定,变动不断,在新成立的布雷加登人民联盟国边境线上不断制造动静,对于这种状况条约军各部保持高度警惕,并通过外交途径发出警告,随时准备反击同盟军奴仆的进攻,维护盟友的领土主权完整等等,当然后半段都是官方废话,可以无视。让人感兴趣的是,刚开战就被打得惨不忍睹的邦联军到底有什么攒下了什么本钱,没过几个月就敢和条约军叫板了?
不过,那并不是我这种小人物关心的问题,我可以关心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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