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餐馆的卫兵在大多数圣阶强者离开后也撤走了,霍格等人和教廷的一众强者从餐馆走出来,每个人都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教皇,你们和沙民的战争,还继续打吗?”回到下榻的旅馆门口,霍格问教皇。
教皇笑道:“怎么?你阻止了维隆帝国和兽人的战争,现在又想来阻止我们和沙民的战争?说吧,收了沙民多少好处。”
教皇是四大老不正经中的一员,要是别人听他开这样的玩笑非得吓死不可,不过那种级别的人也不可能听到教皇开这种玩笑。
霍格早练就了一身无视老不正经调侃的本事,认真的说:“还有半年的时间就……这仗也没必要再打了吧?说不定到时候真要过去那边,多留下些人也好啊。”
教皇不屑地看了霍格一眼:“还以为你怎么突然转性,关心起平民和士兵来了,原来是为了保留实力!先不说这些士兵能不能给那规划者造成一丁点的麻烦,关键是宗教战争是无法停止的,否则会带来更大的灾难,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我会和沙民那边的宗教首领协商一下,以后降低战争规模,其余的事等半年后再说。”
霍格一楞:“为什么不能停?你认识沙民的宗教首领?”
“当然认识,经常一起吃饭喝酒,也算是老朋友了。”教皇说着,咂了咂嘴,压低了声音道:“我告诉你,沙民的寒酒可是好东西,清热退火、祛病壮阳,还有催情作用,否则沙漠的环境这么恶劣,他们哪来这么多人和咱们打仗?”
霍格更呆了:“两个教宗是老朋友,两边还打宗教战争?”
教皇一乐,仍是玩世不恭的表情:“这个就是政治话题了,经营一个国家只要有地盘,有合理的律法,有国家机器,有监督者,这就差不多了,但教廷呢?地盘没有,律法只能用教典代替,军队只能面对别的宗教,审判所只能去管异教徒,普通人凭什么要去信仰你的宗教?要成功的经营一个宗教有三个最基本的条件:一是劝人向善,二是给人安全感,三是竖立敌人,三者缺一不可,当初黑暗教会做到了第二和第三点,但第一点做得不太好,不就被我们灭了?战争必须有,有了外敌,众人一心,大家的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这才能变得强大,我们是这样,沙民那边也是这样,这仗向来都是我和他们的教宗商量着打的,否则这仗又怎么可能一打几千年?”
霍格对政治方面的东西一窍不通,这和政权更替完全是两回事,幸好教皇说得比较浅显,他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明白了战争不可缺的“道理”,反正教皇答应降低战争规模就行了。
临告别前,霍格又凑到教皇面前,亮了亮手里装绿粉的小瓶子,低声说道:“你说那个规划者怕不怕这东西?”
教皇沉思了一会,拿过了尸毒,说道:“怎么也得试试,要能把他除了,‘末世浩劫’的事也能缓一缓吧。”
霍格点了点头:“这东西必须进入伤口中,沾了血才起作用,吃进去没事,你小心点,实在不行就算了,免得惹祸上身。”
“知道。”教皇挥了挥手,带着教廷的人走了,他们住的是另一家旅馆,这里的教堂可接待不了这么多人,。
回到旅馆房间,霍格和师父说了一会“末世浩劫”的事就躺下了,师父没多久就打起了呼,霍格则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困扰比别人要多一些。
规划者,不用说也能猜到是那个世界很特殊、很重要的人物,能成为一名规划者估计就能更好的照顾自己身边的人,问题现在无法了解那个世界的体制是什么样的,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规划者还能不能和普通人呆在一起。
规划者让霍格也成为规划者还透露着几个信息——那个世界是安全的、公正的,不会、也没必要歧视外来者,而且正如教皇所说的那样,有了外敌就能众人一心,那个世界有着无穷无尽的外敌,是官是民肯定都是团结在一起的,就算出问题也只是小问题。
一想到自己能当上规划者说不定就能解决众人在那个世界的安全问题,霍格对进门和当规划者的抑制情绪就不怎么高了,不过这规划者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那个赌约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迷迷糊糊的睡着后,霍格突然做了一个极为真实的梦。
在梦中,霍格不是他自己,虽然能看见、能听见、能闻见,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肌肉,他奸杀掳掠无恶不做,仿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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