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也就愿意为了他,尽量坦然的去面对和接受那些改变不了的事实,愿意放下骄矜迟疑,去迈出第一步。
姚音笑了笑,“漂亮什么,都老了。”
晚辞尚未开口,姚畅已经笑着打趣,“你不是刚过了二十岁的生日,哪能呢?”
姚音看着弟弟的样子,眉梢眼底俱是喜气洋洋,又带着怎么也掩藏不住的意气风发,那是她这个当姐姐的那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以后也不可能给得起的。
她又想起了刚开始他满脸的不情愿,说,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她追到手的,万一你把她吓跑了,我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看似开玩笑的话,又何尝不是一开始就跟她交底摊牌。
其后便是不厌其烦的紧张叮嘱,就生怕自己委屈慢待了他的心上人一分一毫。
待到他终于把能想到不能想到的都交代了一通,看她的眼睛里面全是期待,他说,姐,我喜欢的人,你也一定要喜欢。
她笑着打趣,那万一我就是不喜欢怎么办?
我还是要和她结婚,只不过得不到你和爸爸祝福,我一辈子都会有遗憾。他说。
从小到大,他总是有法子叫她心软认输,他这样说,而她怎么舍得他的幸福稍有欠缺?
他又在信誓旦旦的保证,姐,小晚人真的很好,你见了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喜欢她的!你要相信你弟弟的眼光!
她相信,她也知道,知道她的品性为人,知道他们相处的各种点滴,知道她对他的全心付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弟弟有多喜欢她。
所以努力压下心底的繁杂五味,也不再纠缠弟弟是因她才受的伤,姚畅从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更不是会为人考虑乃至奋不顾身的孩子,能让他那么做,必是他觉得值得。
所以终是笑着去握那女子的手,微笑,“我要刚二十,那你们岂不是未成年,还想结婚?”
他的眼睛骤然一亮,她便知道自己做的没错,其后的时间,便也那么一路融洽了下去。
她与她俱是聪明女子,又都肯为了同一个人,最大限度的了解和接纳对方。
其实想想,她都有多少年没试过像这样闲话家常了,竟然生出几分温馨热闹,这感觉,并不坏。
却到底,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好日子,只是暂时。
她实在太忙,等待她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当天晚上,她就得飞回吉隆坡。
临行之前,她却仍不忘备上得体的礼物,带上周全的礼数,亲自去顾家拜访。
她是她弟弟这么多年来,唯一喜欢的人,那么她也愿意向她和她的家人,表达最大的尊重和诚意。
晚辞送她去机场的时候,安检前,姚音对她微笑,“晚辞,等姚畅的情况再好些,我想接他回家住一段时间好好调养下,你也一起来吧。马来西亚风光不错,让姚畅陪你各处转转。”
晚辞亦是回她以微笑,“谢谢姚音姐,有机会我一定来。”
姚音看着她,微笑,然后伸手给了她一个轻轻的拥抱,“你一定要来,别担心,我保证我父亲会和我一样喜欢你的。我们家,有一桩利益联姻已经够了,所以我总是希望小畅可以按着自己的意愿生活,哪怕只是几年,然后和他真正喜欢的人结婚,过一辈子——我希望你们幸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