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浮云笑了笑,牵着楚方玉的手,小心的行到石壁的右侧,闭上眼睛,一脚踏过石壁的虚像,脚触处果然是一条平坦的仅容一脚而过的小径。
莫浮云道了声小心,二人背靠着石壁之侧,一步一步的朝前移去,此时二人身在虚像之中,只得靠着脚下的触感寻找路的方向,再加上路边便是万丈悬崖,虽然雾气腾绕,看不出凶险,然而一脚踏错,或是稍微一滑,便是粉身碎骨。
二人小心翼翼在浓雾之中的步步轻移,十数步之后,终于看到了实处,二人连忙大步踏脚,此处正是巨石的后面,周围依然是雾色生奇,然而前方的道路却明朗起来,一条小径直朝山上盘旋而去,细细的碎石路上,犹如每天有人打扫一般,显得清幽十分,小径之旁,高木林立,绿色渐新,比起山下的草木而言,要茂盛得多。
二人携手沿着山路朝上行去,山路渐弯之后,露出一块平地来,平地之中正有一个小亭,小亭中有供人休息的石桌和石凳,恰巧的是这石桌之上正有一壶酒,酒壶是斜放在桌上,却未有酒漏出,可见酒已干,然而余香浓郁,莫浮云虽非贪酒好饮之人,亦忍不住朝前一嗅。
楚方玉却一扯莫浮云的衣角,朝下一指,原来在这石桌之下的一个石凳旁却露出一双腿来,穿着泛白的布衣,看样子是睡着了。
莫浮云和楚方玉同时想到了半醉神医,莫浮云低声说道:“若真是前辈,那定是醉了。”
楚方玉朝四周望了望,小声回道:“才一壶酒而已,怎会醉?再说,这半醉神医之名定然和酒有关,必定酒量非凡。”
楚方玉刚说完,便听到石凳之下传来一个声音道:“这话你可说错了,我爷爷,嘿,酒量可真是不如我。”
莫浮云二人同时大喜,原来半醉神医果然在此!先见到他的孙子,倒也不错。
随即便见到那凳子下的人慢慢的爬起身来,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方眉小伙子,一双眼睛大大的,面上带着善意的笑容,小伙子朝着二人笑了笑,然后将酒壶放进怀里后说道,偷笑道:“还多亏了你们,不然我还没功夫享受这壶酒。”说完,又盯着莫浮云打量了一下道:“你应该是莫大哥吧。嘿,这旁边是你媳妇?”
莫浮云吃了一惊,楚方玉则是款款大方的盈盈一笑,直叫这小伙子嘴甜,不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二人会上山的?
小伙子立刻解释道:“我叫王石,莫大哥和嫂子叫我小石头就好了,山上除了我爷爷还有易老头,这易老头前几日卜了一卦,直说有贵人前来,然后细卜之下,算出了莫大哥的名字,于是叫我今日一大早便在此等候,嘿,平日里,老爷子是不让我出大门一步的,专心学习什么破医术,这次倒好,我不仅跑下来,还顺手牵羊提了壶酒,哈。”
王石毫无心机的说着这些,似是未见过同龄人,所以言语之中更带着一种喜意。
莫浮云自是高兴,王石口中的易老头定是寒山七友之中的“青玉翁”易天骥了,而半醉神医王无咎派孙子下来接自己二人,显然是因为自己乃是寒筝义子之故,算起来自己也该称其为爷爷,何况按照血液来说,自己的亲爷爷,莫天命的爹也是寒山七友之一的醉仙人。这两重的关系自然让莫浮云身价百倍。
王石一路上兴奋的给二人讲着山上的故事,原来半醉神医虽然隐居,却依然名动天下,在医界而言,乃是不死的神话,所以纵然隐居,总有人通过各种渠道找上门来,所以每隔几年,便得搬一次家,后来半醉神医看中了这半灵山之地,恰好又有擅长五行八卦的易天骥同行,于是便设下这半物之阵,使得这十几年来都安然在此。而知道这个消息的,除了寒山七友,其他人自然无从得知,所以能来此地的自然也寥寥无几。
楚方玉不由问道:“石头你说王爷爷酒量没你好?那他为什么叫半醉神医啊?莫非一喝酒便醉么?”楚方玉这一代人,对这寒山七友之类都不甚了解,毕竟已经年代久远,所以知之不详。
莫浮云解释道:“这半醉之名可是有来头的,据说神医喝酒,若是好酒,一杯便会半醉,若是不好之酒,喝上千杯也不醉。”
王石大笑道:“正是这样。”然后拍了拍怀中的酒壶道:“这可是从老爷子酒窖里摸出来的,老爷子是一闻香味就醉了,如此浪费,所以我有空便替他喝上几壶。”
莫浮云二人不由笑起来,三人一路笑着,这越到山顶,便越是些奇花异草,纵然知识深若莫浮云,对很多也是闻所未闻,终于来到山顶之上,远远的便看见木构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