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点了点头:“奴婢省的,夫人放心就是了。”
彤云就被带出去了,出去的时候没有一点挣扎,倒是出乎白氏的意料。
贺甲青看着白氏道:“母亲这么晚来看儿子,应该不是就为了审一个彤云吧?”
白氏看着越发进益的贺甲青,也是说不出的感慨,庆幸自己当年不是一直纠结在自己不能生儿子的问题上,而是早早就把耿氏生的儿子寄到自己名下,若是当时一位坚持着要一个自己亲生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依然求而不得,反倒是要无依无靠了。
“自然不是的,今日还要多谢彦哥儿你去把长安和琪姐儿接了回来,若是任由着事态扩大,只怕长姐儿和琪姐儿的名声,都不用要了,就是带累着望姐儿,将来也是说不到什么好的亲事的。”
贺甲青愣了一下,今日这件事情他本来没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若是没有陆城差人来告诉他,他也不可能就那样凑巧把长安她们接回来的:“母亲与其谢儿子,倒不如谢谢二皇子殿下,这次也是事有凑巧,恰巧被二皇子殿下和许公子看到了,二皇子殿下平素里同儿子走得很近的,因此也偶然见过一次妹妹,这才差人来寻了儿子过去。”
“二皇子殿下?他不是……他不是在你父亲那潭州那儿呢么?”
贺甲青叹了一口气:“二皇子现在的状况,母亲您心中多少应该是知道一点的,只一次选秀,大皇子企图寻到一个合适的岳家能够为他登上太子之位提供助力,这种心思已经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偏偏圣上对这种心思并没有什么反对之意,二皇子殿下若不是自己溜了回来,只怕是等到他再从潭州回来,天下和帝都就完全变了另外一番模样了。”
白氏到底是妇道人家,想的不会那么长远,只是拍着心口道:“我的天!二皇子殿下这样自己偷着溜了回来,若是让圣上知道了,那可怎么好?岂不是要惩罚殿下的啊?”
贺甲青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二殿下自己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会有好的效果呢?母亲不用担心,其实二殿下前脚出了潭州,后脚就已经有大皇子的人或是庆妃娘娘的人把二殿下的行踪密报到圣上那里去了,只是圣上却一直把密报留中不发,估计也有要看一看二殿下会有什么作为的意思。那些想在背后捅二殿下一刀的人,在怎样嚣张,也不可能罔顾圣上的意思,圣上不动,他们怎么会动呢?就像母亲说的,那些人对于二殿下而言,就是黑手。这些黑手,二殿下还是能预料到的。若是没有存着想试探一下现在二殿下在皇上心中还有多少圣心的意思,二殿下也不一定会溜回来。现在看来,在圣上那里,二殿下并不是盖棺定论了的。”
白氏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二皇子陆城,论亲戚关系还要叫白氏一声表姨母,只是长安从小养在深闺,倒是不怎么相熟,只见过一次,这次碰到了,就能出手相救,作为一个皇子,的确不容易。
白氏突然又想到了贺甲青方才话中的另外三个字,猛地想起来今天的来意:“彦哥儿,母亲问你话,你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母亲。”
白氏是嫡母,但不是亲生母亲,跟贺甲青说话,一般都是和蔼居多,却很少严肃成这个样子,贺甲青也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恭恭敬敬道:“母亲请讲。”
白氏搅着帕子:“母亲方才听到你那话中提到了许公子,这许公子可是今日救了琪姐儿的人?帝都里面姓许的人家不多,如果真的说到能和二殿下走到一起去的姓许的公子,应该就是安顺侯家的了吧?”
许家现在年龄相当的只有两位公子,一个是兆成长公主生的大公子许林彻,一个是她妹妹生的二公子许桓彻。如果真的是安顺侯许家的人,还不认识贺长安,那就应该真的是兆成长公主生的那一位了,只是,兆成长公主……毕竟是一个寡妇。
但白氏也不是真的那么迂腐的人,兆成长公主能坚持在夫家这么多年,品格应该是没问题的,最多就是常年寡居,性格可能会略孤僻一些,现在她是要替琪姐儿相看人家,琪姐儿要嫁的,毕竟不可能是兆成长公主,还是更多地要看一下,许林彻是个怎样的人。
“彦哥儿,许家大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