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莫名感觉后背一股凉意袭来。
“茉茉,时间不早了,快走吧,一会迟到就赶不上车了。”
爸爸拎着我的背包还有一个行李箱,在门口催促。
我也顾不上想其他,拉着奶奶就出了门。
从芍州回老家坐高铁就两三个小时,可奶奶执意说坐不习惯,我只得陪着她上了大巴车。
一到车上,开着空调的车厢里,一股汗臭味和香水味混杂的气味飘来,让我有点不习惯。
刚坐下,奶奶就从随身带的小布包里拿出一个橘子递给我。
“这是我昨天从庙里回来时,特意在大门口买的,可好吃了。”
橘子卖相不好看,表皮坑坑洼洼的。
但是奶奶给的,我还是给面子的剥皮吃下。
估计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才吃完橘子,我就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瞌睡。
车子一路颠簸,迷糊中只听身旁有人说了句:“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死他,我要你给他陪葬…”
那个声音带着几分嘶哑,伴随着嘶嘶啦啦的奇怪声响,很是诡异。
我似乎在哪听到过那个声音。
有香味飘来,这是…
我在奶奶房间闻到过的!
我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觉眼皮沉得就像挂了好几斤重的石头,怎么都抬不起来。
身体也像被绑住了般,连手都动不了。
脖子上传了疼痛,像是有人在拿针扎我的脖子。
一下又一下,挑动着我敏感的神经。
它的声音越来越轻,脖子上的疼痛却越来越剧烈。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我猛的惊醒,本能的伸手摸脖子。
不疼。
是梦?
“怎么了?”
奶奶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我转头看她,只见她脸上挂着笑,眼神却无比冷漠。
她靠在椅背上,带着一种审视的表情看着我。
一只手就放在我们的座位中间,碰到我的腰上。
隔着衣服,我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很冷,冷的就像块冰。
这个奶奶不对劲。
我急忙伸手到裤兜里,想要去找乌木,谁知翻遍口袋,找了包里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不见乌木。
可我早上明明把它带出来的。
“忘带东西了?”
奶奶的声音慢悠悠的。
像是疑问,又像是在告诉我结果。
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摇头。
车窗外,平坦宽敞的高速路蜿蜒伸向远方。
应该不会倒霉的再像上次坐车那样遇到恶鬼。
所以我几乎能肯定旁边坐的奶奶从昨晚庙里回来就不对劲了。
她知道乌木的厉害,所以偷偷将它给转移了。
我看向车窗外,却不时用余光观察她。
却见奶奶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打起瞌睡,很快就响起呼噜声。
那呼噜声和昨晚的一模一样。
我手在兜里摸到玉佩,想来刚才那道白光就是玉佩,它救了我。
只是乌木究竟被她藏哪去了?
清楚知道乌木厉害的不多,除了妖物还能是谁?
它们可真是不知疲倦,想着法的要置我于死地。
前座的乘客们手舞足蹈,兴奋的聊着各种八卦。
不能在这里动手。
怎么办呢?
这时,有人喊了句:“看,服务区到了,下去吃饭去。”
我回过神来,果然见前方不远,一座服务区映入眼帘。
当汽车缓缓驶近,陌生的人群中,一张熟悉的脸孔让我心跳一快。
景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