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蔚璇玑想要旁若无人的换上常服离开的时候,他眼睛的余光就看到床榻之上的花落尘,懒懒的拂开了自己的兜帽。
那被束缚在兜帽里的长发,瞬间飞洒散落开来,犹如冬日的雪夜满目银白。
没错花落尘的一头青丝并非是墨色的,而是一头如雪般银白的鹤发,床榻之上一榻银白如雪,斗篷完全解开之后,只看到那半开着衣襟裸露着的蜜色肌肤,一袭绯衣连腰带都只是松松垮垮的挂着未有束紧。
那个性感邪魅的太医,现在正手中拿着一杆精致的旱烟杆,随意的在修长的指尖把玩着,邪气逼人宛如妖孽。
“五王爷,您说呢!?”抬手抖了抖手里的烟杆,花落尘那嘴角的笑意就更加的妖邪了,似乎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威逼。
看着如此性感的妖孽,听着如此又磁性的慵懒声线,蔚璇玑下意识的就停住了往外挪的步伐,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啊,别误会,蔚璇玑不是被色诱而导致的动情,他是纯粹被吓得,对于花落尘,他真心是怕到骨子里去了啊。
当然只有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才会怕,这不是他心虚么……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能别一口一个五王爷吗?”蔚璇玑感觉自己要是现在走,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他只能留下来,继续和花落尘纠缠,假做镇定,努力的拉近关系,各种讨好,以求幸福安康。
“那微臣称五王爷为五王储可好!?”可惜的是现在的花落尘,就是故意的各种冷嘲热讽,完全的油盐不进啊。
蔚璇玑内心暗暗吐槽,你这样让我特么怎么哄啊,不然你直接来揍我一顿好了,那反而痛快点,五王爷表示自己不开心,自己很郁闷,自己想要嘤嘤嘤了。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能别那么生分吗?直接叫名字不就好了?”蔚璇玑继续努力的哄着那个大男人,这么看来他们的确好像很暧昧啊……
“微臣可不敢。”花落尘的嘴角依旧挂着邪笑,但是语态却带着一股狠烈,那话语竟然是更加的生分了。
蔚璇玑无语的扶额,听着花落尘越发生分的称呼,他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蔚璇玑知道花落尘生气是应该的,因为本来就是自己的错,是他自己要作死的,他很想好好的哄哄他,但是他现在身体真的不太舒服。
本来蔚璇玑就只是躺在营帐的床榻上,身上的伤口就一直在隐隐作痛,本来他是不该下床的,花落尘严令他必须在床上再躺三天才能下地。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敌军居然全军攻了过来,显然是知道他重伤未愈,打算趁他伤药他命,趁机把整个燎原城连锅端了,破边城再一座一座城池的吞没。
然而蔚璇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如愿所偿呢,所以为了燎原城,为了青鸾的百姓,他还是不要命,作死的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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