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干什么的?”
“这位小哥,麻烦你给通传一声,我要见你们这里管事的人。”江月昭站在龟奴面前,客气地说道。
“你找我们管事的?我们管事的岂是你说要见就能见到的?你若是来卖身的,我倒可以替你问问去。如若不然,你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别在这里找麻烦了。”那龟奴见她只说找管事的,可是连管事的姓什么都说不出来,便知她与这里的妈妈不熟,更加嚣张起来。
江月昭几日来如油煎火烹一般的心情,在听到龟奴这番侮辱之语后,彻底爆发了!她冲上前甩手就给了那龟奴一巴掌。
龟奴未料到这个粗衣烂衫的女人竟然敢打他,正欲发作,却被江月昭举到他眼前的一块牌子挡住了视线:“狗奴才!你看清楚这块牌子!快进去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见我!”
龟奴是不可能认识这块牌子的,不过善于察颜观色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他见江月昭挺胸抬头,怒目逼视,丝毫不见怯懦的样子,又看她手中的牌子确实精工细作,估摸着有些来历。掂量了一下,那龟奴气哼哼地转身,捂着脸进去禀报去了。
一会儿功夫,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花团锦簇地从门内走了出来,眼中精光一闪,问龟奴道:“哪个找我?”
那龟奴伸手一指江月昭,没好气地说道:“欢妈妈,就是这个女人要找你。”
江月昭刚才被龟奴给气着了,此时冷着脸站在那里,也不上前。那位被称为欢妈妈的女人打量了她几眼,见她不肯趋近,只好自己走过去,问道:“大升说你刚才给他看了一块牌子,可否给老身看一眼?”
江月昭从怀中掏出那块青铜牌,往欢妈妈面前一递:“那个奴才不认得,相信欢妈妈一定会认得这块牌子。”
欢妈妈仔细地看了看那块青铜牌,神色马上恭顺起来:“您是…”
“敝姓江。”因为自己的名字正被通缉,所以江月昭只说了一个姓。
“哎呀!”欢妈妈一拍巴掌,赶紧上前给江月昭施礼:“原来是我们孙小姐来了!阿欢未能远迎,实在是疏怠,该打该打!”
被一位青楼妈妈称作他们家孙小姐,江月昭觉得有些别扭。不过好歹她认得这块牌子,肯接待自己,接下来自己也好办事了。
那位叫大升的龟奴,一听这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主子,吓得“扑通”跪到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求饶。江月昭没心思理他,抬脚往院内走去。
江月昭就这样在相州的燕春楼安顿下来。她让欢妈妈给她做几件事,第一件便是多派人手,进山搜寻容毓飞;第二件事要留意打听储英山庄内的消息;第三件事给萧都和青丫婆婆传话,让他们速到储英山庄,查探一下容毓飞的失踪可是那些窃望盟主之位的人暗中玩的猫腻。
欢妈妈在相州的欢场摸爬滚打了一辈子,黑道白道都有路子。江月昭刚刚吩咐下来,她立马脚不沾地忙活起来。不出两日,各种消息便反馈到江月昭这里来了。
欢妈妈组织了二十个人进千华山搜人,两天时间内一无所获,仍然找不见容毓飞的踪迹。
而储英山庄内传出的消息,几乎所有的江湖门派都已经齐集储英山庄,为盟主宝座争得不可开交。有人主张在盟主宝印没有寻到之前,不可定下盟主人选,有人则主张另刻宝印。有人说应该请悲悟大师来主持大局,有人反对说大师已经是出世之人,不理江湖事务日久,这等俗事凡务不应该再惊动他老人家。吵吵闹闹,整个储英山庄火药味十足。
至于萧都和青丫婆婆这对新婚老夫妇,在接到消息后,正在火速赶往储英山庄,传话让江月昭安心住在燕春楼,待他们将事情查明就来接她。
江月昭无法,只好在燕春楼住着,继续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却不料那位名叫大升的龟奴,在那日开罪了江月昭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江月昭现在心烦意乱,根本无暇理会一位龟奴曾经对她的轻忽。他只道自己得罪了主子,保不齐哪天遇见,一声令下,命人乱棍打死自己,岂不是呜呼哀哉!
心惊胆颤地过了几日后,那龟奴终于决定来一招鉴底抽薪。他早就在相州城的城门楼子上见过通缉江月昭的布告。那日上午,他偷偷摸摸地来到州府衙门,把江月昭的行迹告诉了相州府的府台大人,领了赏银后,便卷铺盖逃跑了。
于是江月昭没有等到关于容毓飞的好消息,却在住进燕春楼后的第五日清晨,等来了官府的缉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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