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位幻容前辈提供的可是全套易容服务,不仅仅是换一张脸而已。在给江月昭戴上这张男人的面皮后,他还给江月昭服了一粒“变声丸”。如今江月昭说起话来,虽然声音仍是有些细细的,却已经完全是男性音质了。
因此当她冲口向悟光喊出那句话后,她自己都觉得别扭。
倒是悟光看起来镇静自若的样子,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向江月昭点点头,便对斗作一团的四位师兄弟喝道:“还不快住手?自家师兄弟于自家门前打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那三位武僧一听到大师兄的声音,赶紧收了势,退到一边站定。容毓飞被自己的师兄们以如此隆重地方式接待一番,心中气难平,虽然收了剑,却仍是气鼓鼓的样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小师弟来了,也不向我禀明,自作主张出来寻麻烦,要是打坏了哪个,你们就全去思过涯呆着去!”悟光虽早已跟随悲悟大师重返佛门,可是他多年身为青龙教教主所养成的威然气势却仍会在言行之间隐隐显露一二,被他的眼风一扫,那三位僧人赶紧低了头。
“师弟拜见大师兄!”容毓飞向悟光抱拳施礼。
“嗯,师父三日前就说你今儿会到,果然不出所料。你们随我来。”
容毓飞听悟光说的是“你们随我来”,心中一喜,向江月昭点点头,示意她跟上,就抬脚往寺内走。
谁知那位年长的武僧突然身形一动,铁棍一伸就拦在了江月昭面前。江月昭不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份定力,被他这一下子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小师弟可以进去,这个妖孽不能进寺,免得污了佛门清修之地。”那位武僧一脸刚正之气,毫不妥协的样子。
“师父的客人,你也要拦吗?”悟光回头问道。
“师…师父…”那和尚满脸狐疑地打量了江月昭几眼,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棍子,给她放行了。
容毓飞见江月昭一脸受惊吓的样子,有些心疼。可是此处到底是奉佛修持之所,他不好对她过于亲昵,只能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目光。
江月昭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躲过那三个满面愤慨的武僧,跟在容毓飞身后进了少林寺。
待她跨过那进深两间的正门,进了寺院之内,眼前是一条长长的青石甬路,甬路两侧古树参天,碑石林立,甬路的尽头则是一座宏伟大气的重檐歇山顶大殿,两重屋檐之间悬挂着一块黑底烫金的风字匾“天王殿”。
江月昭看看身后,那三位武僧并没有跟来,于是她放松心情,开始四顾欣赏这座千年古寺的寺内风光。
穿过天王殿,再过大雄宝殿,然后路过几处禅堂佛殿之后,悟光在一处垂花门楼前停了下来,对容毓飞说道:“进去吧,师父在等你呢。”
容毓飞向悟光道谢后,激动地跨过垂花门,进了禅院后,直奔北面一间挂有“廓然堂”匾额的厅堂而去,到了门口,恭敬的地叩门说道:“师父,飞儿来了!”
“进来吧。”这个声音江月昭很熟悉,听起来轻轻的,却漫天漫地无所不在。
她随着容毓飞进了这间佛堂,就看到房内正中置一尊佛祖讲法镀金铜像,铜像正前方地面上,铺一领竹席,席上放一蒲团,蒲团之上端坐着一身灰白僧袍的悲悟大师,长眉善目,浑身散发着超然世外的沉静气度。
容毓飞趋步上前,向着悲悟大师跪下叩拜:“徒儿拜见师父。”
江月昭赶紧跟着跪下来,随着容毓飞叩了三个响头。
悲悟大师欣然接受了二人的叩拜之后,出声说道:“起来吧,过来坐。”
容毓飞依言在大师身侧的蒲团之上跪坐下来,江月昭也学样跪坐在他的身侧。
“听师兄说,师父在闭关修行,怎么今日出关了?”容毓飞见了师父,高兴地脸上放光。
“今日正满七七四十九日,也算为师与你二人有缘。你的事为师多少有些耳闻,一切业障海,皆由妄想生。只是辛苦小昭,跟着你受罪了。”
“大师能认出我来?”江月昭吃惊地问道。
“阿弥陀佛,相由心生,有心无相。”悲悟诵一声佛号后,如是解释,“小昭终究是造化外之人,来这一世,注定要遭些劫难。你二人是孽缘亦或福缘,端看你们心意是否坚纯,心无杂念,一往无前,自有佛祖庇佑,修得善果。”
“谨遵师父教诲。”容毓飞恭敬回应。
江月昭听着悲悟一番警醒之语,只觉得自己的前世今生完全在这位老神仙的法眼之中,避无可避。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直到容毓飞拽了一下她的衣袖,她才愣愣地应一句:“谢谢大师教导。”
悲悟大师慈悯地看了她一眼,不再提那些造化内外的事情,转而向容毓飞问起他习武的情况,老太君的健康,家里的一些事情等等。
师徒二人聊了大约半个时辰,就有小和尚来传斋饭。悲悟留下二人陪着他一起用过饭,便遣容毓飞去找悟光寻些指点。
为避寺中僧人的闲言,容毓飞与江月昭各住一间客房。容毓飞安顿了江月昭之后,就去找师兄去了。江月昭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心中回味着悲悟大师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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