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澄清一下,便开口说道:“这个真不是什么神帕啦!这只是…”她想说是因为酒精的燃点低,沾火就着,帕子上的水分还未蒸发,酒精燃烧的时候,是那些水分保护着帕子完好无缺。
可是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这事真的不太好解释,什么酒精啦、燃点啦、蒸发啦,估计这些人根本听不懂。
众人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都象那位老婆婆一样,露出一种了然的神情:“天机不可泄露,大少奶奶不说也罢。”
江月昭登时无语,拎着帕子,求救一般地望向游在龙。只见后者嘴角弯成一个弧度,揶揄地望着她,那表情明明就在说:让你胡诹!这下解释不清了吧?
当晚的庆丰收仪式,就在这样一种神秘的气氛中结束了。
第二天上午,江月昭就发现盛宏峻居然没有野出去玩,一直在她的身边转悠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峻,你绕得我头晕,有什么事就说吧。”江月昭知道他必是有话要说,便先问道。
“那个,小嫂子…你那个神帕…能不能借我瞧瞧?”盛宏峻涨红着脸,半天都嗫嚅道。
“别人不信,你也不信吗?嫂子告诉你,那真是一个小把戏,不是什么神帕啦。”江月昭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道。
“嫂子好厉害,那是什么把戏,教给我好吗?”盛宏峻一脸仰慕的神情,满怀期待地望向江月昭。
江月昭想了想,觉得教了他昨天那个把戏,这小子好奇心起,再追着问为什么,她还是不好解释那些酒精燃点之类的词汇,于是她灵机一动,对盛宏峻说:“那个把戏昨天大家都见过了,也不新鲜了。不如嫂子教你一个新的,别人都没见过,你拿出去唬小伙伴玩,可好?”
江月昭彼时正在吃着酸枣子,她捏起一颗中不溜儿的枣子在手指间转着,问盛宏峻:“你看这颗枣子跟其他的枣子,可有不同?”
盛宏峻仔细地瞅了瞅,说道:“没瞧出不同来。”
“那就对了。”江月昭笑了,“都是一样的枣子,没有什么不同。现在你在这颗枣子上做个标记,需是用手摸不出来标记哦。”
盛宏峻接过那颗枣子,想了想,用手指甲在枣皮上轻轻一划,一层薄薄地红枣皮便剥落下来,留下一道青色的痕迹。
江月昭取回枣子,拿手指摸了摸。然后取出一个布袋来,将那颗枣子丢进布袋里,又从篮子里捡出十来颗大小差不多的酸枣,一起装进布袋,交给盛宏峻:“你随便摇晃混淆这些枣子,我不看着,只要探手进袋里,就能把你做过标记的那颗取出来,你信不信?”
盛宏峻将信将疑地接过布袋,一顿颠倒摇晃,在确认十几颗枣子确实已经混成一片后,将布袋交还江月昭。
江月昭将袋子打开一条缝隙,伸进去两根手指摸了几下,轻轻地捏出一颗枣子来,亮到盛宏峻面前:“可是这颗?”
盛宏峻瞪眼一瞧,可不正有一道划痕,是他刚刚划下的吗?他欢快地拍着手:“就是这颗!嫂子好厉害,快教我!”
江月昭怜爱地拍拍他的小光头,正待说出来其中的门道儿来,眼角余光一扫,就见盛家老二佯装着收拾农具,眼光却在不住地瞟向这边,恨不能将耳朵长出三尺来的样子。游在龙也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笑望着她。盛天荣停下手中的活计,端着下巴等着她说话,那荣婶子干脆朝这边走来。
江月昭鬼鬼地一笑,贴上盛宏峻的耳朵,一阵耳语。盛宏峻听过她的话后,一蹦三尺高:“谢谢嫂子!谢谢嫂子!”说完,从篮子里抓起一把酸枣揣进怀里,急不可耐地跑出去找小伙伴显摆新学的把戏去了。
江月昭看着他象一只刚放出圈的小羊羔一般欢实的身影,突然想起了自己远在东州的两个儿子,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走过来的荣婶子正待跟她开个玩笑,见她眼中有泪光闪动,赶紧收了想说的话,陪着她坐下来后,半晌问道:“少奶奶可是想儿子了?”
她不点破还好,一提起“想儿子”这三个字,江月昭只觉得心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子,一阵呼吸紧促,眼泪就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荣婶子一下子慌了神儿,无辜地看向几双朝她射来的责备眼神,心想:我也没说什么呀?就是随口一问嘛。
江月昭不想让人见她这般脆弱的样子,平白惹人担心,于是她站起来,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将门一关,倒在床上蒙头痛哭。
她想儿子!想爹娘!更想自己的相公!她的心好痛啊!
就在她哭得肝长气短,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荣婶子小心谨慎的声音:“少奶奶,有人来找你,说是京城来的,你见不见啊?”
京城来的?江月昭吃了一惊!
她想了想,匆忙走到水盆边上,胡乱地擦了一把脸,推门而出。
就见一位个子高高的小伙子,一身青衣上沾染着灰尘,风尘仆仆的样子,背着一个行囊,黑黝黝的面庞上挂着笑意,一字粗眉,一双眼睛不大,却闪着深遂的光。
江月昭有些愣怔,因为这个人她根本没见过,无论是容府还是江府,她都不记得有这个人。
“你是…”江月昭疑惑地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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