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容毓飞求助的书信送到游云山庄的时候,适逢问天阁的老阁主六十大寿,游在龙去问天阁拜寿,人不在庄里。
三天前当他回到庄里,就听到曲凤纤说,江月昭受冤入狱,临刑前被萧都劫走,她已经在盛天农庄替江月昭安排好了住处。
游在龙一听之下,人就开始焦灼不安,当天晚上就失眠了,四更天的时候走出卧房,来到山庄后头的练功场上,练完拳脚练剑术,一直练到日出东方,他才一身汗水湿淋淋地回到庄里。
等他洗过换了衣服,用过早饭,就看到曲凤纤抱着一个打好的背囊走进来:“龙哥,小昭出事的时候,你不在庄里,我虽不放心,可是也不敢离开。如今你回来了,不如你亲自去接应一下吧。萧大侠和青丫婆婆虽然身手了得,可是毕竟不熟悉去盛天农庄的路径。你去引个路,会便捷很多。”
游在龙听曲凤纤这样一说,如同一个想要糖吃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吃糖的好理由一般。他接过曲凤纤手中的背囊:“凤纤此话有理,弟妹既然是投奔我游家而来,总要去照应一下,才不失礼数周全。”
说完,他将背囊往身上一系,奔向马棚中牵出自己的宝马,走出山庄急急地向东州城的方向奔去。
山庄大门口,曲凤纤倚门而立,望着他一骑轻骑绝尘而去的身影,颦着她弯弯的细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游在龙心中焦急,下了山后,日不打尖,夜不投宿,马不停蹄地赶着路。
这一日傍晚,他行至一处偏僻的山地之中,水囊中的水已经喝光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寻不到一处干净的水源供他取水,他确是有些焦渴难耐了。
就在此时,他看到对面有一辆青缎罩棚的马车行来,马车的两侧还护着三个精猛的汉子,看起来象是大户人家出远门,有家将随行保护一般。
于是他打马靠上前去,客气地说道:“几位兄台,在下行路匆忙,饮水已尽,不知能否讨口水喝?”
那位赶车的汉子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向紧随在侧的另一个人抬了抬下巴。后者从背上解下水囊来,递给了游在龙。
游在龙接过水囊拧开堵塞,往自己的水囊中灌了些水,伸手将那人的水囊还回去,口中称谢:“谢谢兄台,天色已晚,几位还是快些赶路吧,前方要行很远才会有投宿的客栈…”
他好心的提醒之语还未说完,就听到马车里发出“嘭嘭”地撞击声,那车厢竟被撞得微微发颤。他身为江湖人该有的戒醒之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马车里…”
那赶车人面上有一丝紧张的神色闪过,随即笑着回他道:“我家少爷和少奶奶刚刚成亲,难免有些胶漆难分。我们已经习惯了的,让兄台见笑了。”
游在龙虽然心中疑惑,可是人家已经明说了,是他家的少爷和少奶奶在马车里亲热,动静有些大,他自然不好再究问什么。
于是他一抱拳笑道:“在下叨扰了,就此别过,几位兄台一路顺风!”
谁知他话音刚落,马车里的动静更大了,甚至传出一个女人“呜呜”的闷哼声。这次不仅是赶车人,随行在侧的另外三个人均将身体挺直,有些戒备的样子。
“少爷,你动静小点儿吧,仔细一会儿受了伤,小的们没办法向老爷交待呢。”赶车人冲着车厢里喊了一声,然后向游在龙略略一点头,匆匆一甩手中的马鞭,驾车就往前行去。
游在龙此时疑心更甚了---一个赶车的下人,竟然用这种语气跟自家少爷说话,奴大欺主?还有那个女人的声音,不象是那种欢愉的作乐之声,倒象是被人堵了口才会发出的那种痛苦的闷哼声。
他犹疑地掉转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到底是心存疑虑的,他未行几步,便又回头望向那辆急急赶走的马车。
一瞧之下,让他大吃一惊---那三个随行的汉子正面露凶相,冲着马车里的人低吼着什么。而那车厢此时被剧烈地冲撞着,在抖动中有些歪斜。
车厢里的江月昭听着游在龙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心中一阵绝望。一帘之隔,她竟然没有办法传达自己危险的信息。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有获救脱难的好机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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