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道汤有着不能割舍的眷恋。
因此,那天中午江月昭吃得略略有些多,饭后感觉腹胀难受,便散着步去了后花园,在秋水亭中坐了下来。秋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她身上,令她熏熏然欲睡。她靠在身后的圆柱上,闭着眼睛,不消片刻功夫,便沉入了黑甜乡。
她正睡得香甜无比,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将她从美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群官衙打扮的男人,个个腰佩宝剑,正气势汹汹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因为刚刚睡醒,她脑筋还不太清楚,含糊地问陪在一旁的小秋:“这些可是官家的人?来我们家做什么?”
小秋也是一头雾水,起身迎上去,问领头一位身着青色官服的人:“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容府乱闯?淑德夫人正在歇息,休要惊了她…”
不待小秋说完,领头那人伸手一拨,就将她拨到一边:“闪开!挡了本官办差,本官将你一起拿下!”
语毕,带着身后的衙差们继续往江月昭这个方向走来。
江月昭见此情形,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心知大事不妙。她沉下脸来,坐直身子,静等着那群人走到自己面前。
领头人见了江月昭,倒是蛮客气的,上前向她一揖:“下官大理寺少卿钱沐恩,惊扰了淑德夫人午休,敬请谅解。”
“钱大人…”江月昭并未起身,只是打量着面前这位大理寺少卿,心中有千百个念头在飞转,“看这阵势,钱大人是专门找我来的,不知有何贵干?”
“有人到大理寺报案,称淑德夫人私通小叔子,合谋暗害公主,此两项均为重罪。淑德夫人是御封的诰命,身份不同一般,因此下官只好亲自来办这一趟差,冒犯之处淑德夫人多包涵,还请夫人随我到大理寺走一趟。”钱沐恩语气虽然恭敬,事情却说得不容辩驳的肯定。
江月昭听了一阵心惊---按大月朝的律法,私通小叔子乃是“内乱”之罪,而暗害公主更是“谋逆”大罪,均在“重罪十条”之列,论律当斩,不适用议请减赎任何一种缓刑措施。
“钱大人既知道我是御封的二品诰命,就应当明白,要定我的罪没那么容易,没有确凿的证据,你这样红口白牙地诬陷本夫人,后果你可担当得起?”江月昭知道自己不能慌,她沉下声音质问钱沐恩道。
此时此刻,她的脑筋已经清明许多,她心知此事必与裕平公主有关,可是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显露,突然之间杀她个措手不及,她一时之间还是摸不着头绪。要说暗害公主,此事可以暗中安排,栽赃陷害。私通小叔子这个罪名所为何来?
“没有证据,本官也不敢轻易劳动夫人大驾,夫人且放心,到了大理寺公堂之上,本官自然会将证据呈上,到时候夫人有何辩辞,再说不迟。”钱沐恩振振有词,丝毫不见怯懦,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小秋那边见自家小姐要被带走,又听说什么重罪,早慌了心神,扑上去拦在江月昭身前:“你们这群狗官差,凭白诬蔑我们家小姐!今天你们谁敢带走我们小姐,等我们姑爷回来…”
“小秋住嘴!”江月昭喝住小秋。
她不知道自己在秋水亭这一觉的功夫,府里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既然钱沐恩如此言之凿凿,必是步瑶宫那位事先已有周密安排,此时网已撒开,她已经避之不及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任何无谓的反抗,只会落更多的把柄在这些人手上。
“公道自在人心,我没犯过任何罪过,自然不怕跟钱大人走一趟,是黑是白,我们公堂上见分晓吧。”江月昭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去。
“小姐!”小秋吓得哭出声来,惊惶地喊着她。
江月昭回头看了一眼小秋,向钱沐恩说道:“钱大人容我片刻,我跟丫头说几句话。”
“夫人请便。”钱沐恩料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江月昭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乐得装一次大方。
江月昭回身来到小秋身边,对她说道:“你莫要慌,不会有事。太太那边恐怕已经着人去通知姑爷了,等姑爷回来,你把我的话告诉他。第一件要紧的事,一定要看住真儿小姐,莫让她乱来。第二件要紧的事,让姑爷千万莫慌,告诉他不要自乱阵脚,一定要冷静。你记住了吗?”
小秋一边哭着,一边点头应着。
江月昭说完这些话,回头看着钱沐恩:“钱大人,可以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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