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昭听容祥回禀,说赵灵儿被小公主请走了,她便心知不妙。她赶紧拉上容毓飞,匆匆地赶往步瑶宫。
当她踏进步瑶宫的院子,看到正在受刑的赵灵儿时,心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此时此刻,若不是事先得知,恐怕她也认不出趴在那里的人竟然是赵灵儿。只见她软塌塌地伏在一条春凳上,原本宝蓝色的一身衫裙,从后背到小腿处,皱皱巴巴地紧贴在身上,早已被血水浸成了一团一团的黑紫色。头发散乱,被汗水湿透后,一绺一绺地贴在面颊上。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生气。虽然双目紧闭,却从口中不住地往外吐着血沫子。
江月昭从未曾见过这种场面,只看得心中发毛,胃部缩紧,浑身一阵阵地恶寒。
“住手!”容毓飞怒喝一声。
“奴婢依公主的命令施刑,没有公主的话,不能停手。”正在给赵灵儿施杖刑的两位宫婢中,一位较粗壮的抬起头来,答容毓飞的话。
容家虽然也有家法,但轻易不会对下人下如此狠手,更何况赵灵儿还是个姨奶奶,怎么说也是半个主子吧。
因此容毓飞见赵灵儿被打得奄奄一息,怒火“腾”地就烧起来了。他才不管什么公主的命令,一个跨步上前,劈手夺下两个宫婢手中的竹杖,两手一较力,“啪”地就将两根竹杖一起撅折了,
他蹲到赵灵儿面前,托起她的脸,唤道:“灵儿!灵儿!”
赵灵儿只是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
江月昭见此情景,吩咐跟来的小秋:“快去找人来,把三姨奶奶抬回芳萝院。”
“我看谁敢!”朱尔玲尖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有本宫的话,我看谁敢把她弄出步瑶宫!”
容毓飞“噌”地一下子站起来,回头怒瞪着朱尔玲,沉声说道:“今天我就冒犯公主了!有本事请公主回宫禀明你的父皇,把我一起收拾了!”
说完,他伸手将赵灵儿平托在胸前,举步就往外走去。
朱尔玲眼见着赵灵儿还有一口气在,却要被容毓飞抱走了,心中大急,跑上前扯住容毓飞的衣袖,厉声说道:“她敢谋害本宫,驸马要包庇她不成?快把她放下!”
容毓飞手臂微一使力,就将朱尔玲的手震脱开了。他连看也没看她一眼,沉着脸飞步出了步瑶宫,往芳萝院而去。
江月昭也急急地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吩咐:“快去请大夫来!”
朱尔玲在后面追了几步,气急败坏的叫道:“驸马!你休要仗着我对你…”后半句话,终究没好意思喊出口,直跺着脚,一张俏脸都涨红了。
容毓飞将赵灵儿抱回芳萝院,将她平放到床榻上,吩咐丫头们给她清理一下身体,又让容祥取来治外伤和内伤的药,欲在大夫没到之前,能维持住她的生命。
谁知那赵灵儿牙关紧闭,费了好大力气才撬开她的嘴巴,将药喂了下去,一转眼又被她随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江月昭眼看着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溅在她尖尖的下巴和刚换上去的粉红色的外衫上,真真是触目惊心。她连声催道:“快去催大夫!喂不下去药,怕不是好!”
容毓飞见她这样,只好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一处穴道,方才止了她不停的吐血。
不一会儿,大夫便满头大汗地赶来了。他让容毓飞先给赵灵儿解了穴。诊了她的脉后,大夫面色沉郁,急急地拿出针盒,在她身上一番施针抢救。
旁边江月昭看着心焦,出声问道:“大夫,怎么样?可有得救?”
大夫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道:“这施杖的人可是行家里手,摆明了是要三姨奶奶的性命。如今她五脏六腑俱已震碎,老夫也回天乏术了!这几针下去,尚能让她清醒一阵子,老夫只能做到如此了。唉!安排后事吧!”
大夫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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