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昭那晚玩牌玩得高兴,容毓飞回来了,还跟他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方才洗梳睡下了。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胸前一阵灼热,烫得她皮肤发疼,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伸手一摸,发现一直挂在胸前那块灵玉,此时热得如炭火烤过一般。
她低头一瞧,不由地大吃一惊---一直紫莹莹的一块玉,此时正在泛着幽幽的红光,在她胸前一明一灭地闪烁着,散发着灸人的热量,烫得她胸前皮肤灼痛。
她抬眼看向容毓飞,见他睡得正香,赶紧轻轻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她可不想让他发现这块玉的秘密,她在这一世,还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呢,要是让他发现这块玉的灵性,逼问下去,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答呢。
那块玉越来越烫,灼烤着她十分难过,她便伸出手来,欲将玉挪离胸前,免得烫伤自己。
可是更让她吃惊的事发生了---任她怎么掰怎么拽,那玉纹丝不动地贴在她的胸脯上,如嵌在她皮肤里一般。
她背对着容毓飞躺着,心中有些发慌。自从这块玉挂到她身上,还从来不曾发生过这种事情。今日异兆,难道是有什么危险了?
她想来想去,终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好呲着牙,忍着皮肤上的疼痛,希望这玉的异常征兆能尽快过去。
一直折腾到约四更天,灵玉才慢慢地冷却下来,恢复到了平常的温度,颜色也由红转紫,不再泛着吓人的红光。江月昭试着伸手去取,那玉竟然乖乖地握进了她的手里,任她拿来拿去,听话得很。
她心下大奇,黑暗之中握着那块玉,百思不得其解,最终抵不住困倦来袭,昏昏地睡过去了。
第二日,她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
“金儿…金儿…大少奶奶!金儿没了!”
江月昭迷迷糊糊地,就听到小秋惊恐地喊她。她一时没有清醒过来,还没太明白“没了”的意思,便含糊地应道:“派人去找找,兴许在哪里贪玩,忘了时辰了。”
“不是!”小秋都要急哭了,“金儿她死了!”
“啊?”江月昭一个激灵,人就完全清醒过来了,“怎么会?昨晚打牌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昨晚还好好的。早起时,不见她出来做活,吴婆子就去她的屋里喊她,结果喊了半天,也没人应。吴婆子进屋一瞧,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已经…”小秋越说越害怕,声音越来越小。
江月昭却已经听明白了,一边急急地起来穿衣服,一边问:“跟她一屋的小鹃呢?没发现她昨晚有什么不好吗?”
“小鹃的娘生病,这两天都住她娘那里。”
“噢,快着人去请大夫,能救便救,救不了也要知道怎么死的。”江月昭一边斩钉截铁地吩咐着,一边穿上鞋子往屋外冲去。
“小昭站住”容毓飞从屋外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汗珠,显然是刚练完功,未来得及洗脸呢。
“金儿出事了,我得看看去。”江月昭脚步未停,答他道。
容毓飞上前一把拽住她,将她推回床上:“你老实呆着,我去看看。你怀着孩子呢,不宜进凶宅,别让什么不好的东西冲着了。”
江月昭心中着急:“哪里就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我不放心,得去瞧瞧。”
容毓飞摁住她,板起脸来:“一个丫头的事情,我还处理不了吗?乖乖地呆着,有什么事告诉你。”
说完,他威胁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江月昭想起自己在冥府时,见到的那些魂魄,也有些相信这世上会有些不好的东西,是自己看不见的了。于是她没有硬挣着要去,起身坐到桌旁,自己斟了一盏茶,慢慢喝着,一边想着这件事情,一边等着消息。
金儿是容家的家生丫头,自小在容家长大,江月昭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丫头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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