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启开封蜡,掏出信笺,展开在眼前:
小昭吾妻:
东州城外一别,已是一月有余,不知路上可有吃苦,在表兄家中是否住得习惯,一切可安好,吾心甚念
……
江月昭只看到这开头,眼泪便“刷”地一下流了下来。她赶紧起来,转身向屋内走去。
江月海欲要起身跟进去,被曲凤纤一摆手制止了。曲凤纤看着江月昭奔进屋内的身影,摇头一阵叹息。
江月昭奔进厅内,在桌边坐下来,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深深吸了两口气,又拿起那封信,仔细地看了下去。
容毓飞在信中,告诉她育孤院的事,又让她不必担心江家老两口,说他会经常去看望关照。最后,细细嘱咐她要保重身体,让她安心养胎,想回家了,就写信回去,他来游云山庄接她。
整封信读下来,没有一句甜言蜜语,却字字透着思念与关怀。江月昭捏着那薄薄的两页纸笺,心中却是沉甸甸的。她拭干眼角的泪,静静地坐在那里,回味着他的字字句句,不禁有些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曲凤纤走了进来,在江月昭对面坐定:“小昭,你还好吧?”
江月昭转过头来,冲她勉强一笑:“嫂子放心,我没事。”
“你要是心里难过,别忍着,嫂子不是外人,明白你的心思。”曲凤纤一脸担忧地望着江月昭。
她这句话,说得江月昭鼻子酸酸的,不过她还是使劲吸吸鼻子,忍住了。
“其实……毓飞是个好男人,对你也是情深意重。嫂子有句话,早就想讲给你听。有些事情,做为女人是非经历一遭不可的。就象嫂子我,当初那么辛苦地追着龙哥跑,以为嫁给了他,就可以一辈子幸福快乐了。可是我刚进门一年,老爷子就要给龙哥纳妾,说是为游家延绵子息。我当时也是年轻,行事鲁莽,说死也不同意,要生孩子,我不会生吗?可是我错了,游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说我是妒妇,虽然龙哥对纳妾并不热衷,但是老爷子……到死那天也没给我个笑脸儿……我现在常想,如果哪天,有个好女子是我中意的,我就给龙哥纳入房中,也免得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你瞧,这就是女人的命,再要强的人,也是摆脱不了的。”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毓飞是个好男人,你们俩儿又是有情有意,有些事情,你莫要太钻牛角尖。嫂子说这些,你闲暇时仔细想想,莫要苦了自己。”
江月昭听她一番解劝,扯起嘴角轻笑了一下:眼前这个刚强泼辣的女子,心中竟然也有这些无奈的挣扎,也会有屈从的想法。
她低下头,仔细地将快要被她捏皱了的信笺折好,塞里信封中,抬起头来对曲凤纤说道:“嫂子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苦了自己,苦了宝宝。”
曲凤纤听她这话,也摸不出什么头绪,只得再叹一口气,也就作罢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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