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张先生。”余飚示意张三毛在门口监视,对便宜老爹和张华宗说道:“我带来的这些人中有六个要尽快除掉,否则我要想顺利接掌绺子,恐怕有些小麻烦。这几个家伙原来是王黑山的手下,可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就这么下手会不会让绺子里其他人觉得你太狠了。”张华宗不无担心的说道:“他们来投靠时是杜老万收留的,入了伙也没做太过分的事情,虽然他们在暗中捣鬼,可毕竟还没有明目张胆的行动。”
“既然要下手当然有理由。”余飚从怀里掏出封信,放到桌上,“其实师父收留他们时间不长就后悔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出尔反尔,这次既然想让我接掌,自然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背点骂名也无谓。这是师父下的命令,虽然有些理由是不太真实,可死人是不会喊冤的。等除掉这几个家伙后,我就把这信给大家伙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余志勉和张华宗看完信,互相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到了余家堡,别说是六个,就是六十个,也让他有来无回。挡飚儿的路,就是找死。”余志勉眯着眼睛,阴冷的说道。
张华宗捋着胡子,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杜老万这回是真下本钱了,拼了名声不要,也要成全你。这几个家伙,就由余得水和三毛带人收拾了吧!”说着叫过张三毛,“你去把余头叫来,然后领着他们去认人,等那几个家伙喝得烂醉,都安排到西挎院,然后……”
张三毛和余飚早就有了计划,听到这里立刻心领神会,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小丫呢?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没看见她?”余飚有些奇怪的问道。
唉,余志勉的脸色立刻变了,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臭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差点给余家惹上祸事,被我关在房中反省。”
张华宗苦笑着给余飚详细解释了一下,余飚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抗战开始,清华大学南迁,余志勉怕出事,便派人将四小姐余莹华强行接了回来。可余莹华虽然只接受了一年的大学教育,却深受进步思想影响。对日本鬼子侵华是十分愤慨,对国土沦丧、百姓遭难更是痛恨难当。回到余家堡,竟然写了很多标语,想偷偷的到镇上张贴,以唤起民众,抗日救国。可惜她这有些冲动的做法被余志勉发觉了,一气之下便将她软禁了起来,闭门反省。
“呵呵,原来是这样。”余飚笑着摇头,“年轻人总是冲动,不计后果。今天这么晚了,等明天我去劝劝她,爹,您也别生气了。”
“这孩子,白读了这么多书,遇事一点也不动脑筋。”余志勉苦笑着说道:“好在飚儿懂事了,为父也就了了一桩心愿,你和她,唉,再说吧,我余家这一代没有女孩,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你好好劝劝她,让她别怪为父,这都是为了她好,为了余家好。”
“爹,您放心吧!”余飚宽慰道:“时候不早了,您和张先生早点休息。”
“嗯!”余志勉老怀大慰,慈爱的拍了拍余飚的肩膀,和张华宗又坐了一会儿,等护院头领余得水来了,交待完毕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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