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玉林的一月本是旱季,此时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凌煜将外衣脱下来罩在梁晚书肩上:“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梁晚书抬头望着滴水的廊檐,深吸了一口夹杂着雨水气息的空气:“这么平静的感觉,好像和上次来时那个处处剑拔弩张的小城市完全不是同一个地方。”
地面上有些坑坑洼洼的小水坑,凌煜揽着她,看了看她脚上的镶着水钻的鞋子:“我背你?”
梁晚书忙摆手,指了指前面停着的一串出租车:“只有几步路,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吃点东西吧。”
哪有那么娇贵呀,以前录采访稿的时候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不过被人时刻照顾关怀的感觉,真的好暖……
凌煜点点头,手臂在大衣下面揽着她,搁在她腰后的掌心里就像有个小太阳。
出租车小哥很热心,听他们口音不是本地人,一边开车一面给他们介绍当地的景点。
凌煜用手机查找附近好评率高的饭店,问她:“你想吃什么?”
小哥操着浓重的当地口音说:“其实来玉林一定要尝尝脆皮狗肉的,当地特色嘛,有好多来玉林旅游的游客也是专门来尝鲜的。你们住的酒店附近就有一家蛮出名的,走路过去十几分钟就到了。”
两人不置可否,默契地一同选择了沉默。雨刷“吱嘎”“吱嘎”地扫着窗玻璃,梁晚书枕着凌煜的肩,隔着水雾望着车窗外五颜六色的灯火。
将行李放在酒店,两个人饥肠辘辘地手拉着手寻觅美食。最终就近去了家桂林米粉,店面虽小,生意却挺好。
凌煜嘱咐了老板不能加花生,用滚水将她面前的餐具一一烫过。
梁晚书静静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对我越来越好了。”
“嗯?有么。”他抬眸瞧她一眼,眼尾荡开几分笑意,拿了副一次性筷子,掰开、摩擦掉上面的毛刺,搁在梁晚书的小碟上:“对你好不是应该的么,追你不就是为了疼你么。”
她拖着下巴凑近些笑看着他:“好像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笑,冲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梁晚书好奇地看看他的掌心,听话地将自己的手交给他。凌煜变魔术般,从衣袋中拿出一支手表戴在她手腕上,细心地调好松紧度。
“这是什么?”
凌煜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看:“我配对了定位功能,你只要戴着这只手表我就能找到你,不会把你弄丢。”
“就像游戏里的焦点列表?”
他点点头。
她能感受到他隐隐的不安,却不知道那来源于什么。梁晚书静静读着他的神情,刚要开口,两大碗米粉端上了桌。
两人相视一笑,头碰头地吃着各自的那一份。她一本正经地吃面,偷偷地在桌下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凌煜吃面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她,黑眸沉沉。
她无声地用口型对他说了三个字,他的眼神瞬间起了火。
两人都没有多吃,酒店的电梯门缓缓合上后便紧紧相拥着亲吻。凌煜抱起她,喘着粗气撞上房间的门,听着彼此衣服摩擦的沙沙声,脑中的紧绷的神经几乎快要断掉。
一起倒在床上,她笨拙地爬坐在他腿间,一颗颗解开他上身白色亚麻衬衫的扣子,低下头细细的亲吻,一头滑顺的青丝如瀑般散落在他的胸膛,他发出一声压抑而愉悦的呻.吟。
凌煜攥住她手腕,掌握了主导位置,凝视着她的黑眸在努力辨别她的神情。她瘫软地躺在他身下,双目清亮地望着他,粉色的嘴唇郁金香般微微张着。
他伸手将她捞起,贴合这自己的身体,肆情吻着。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空气温润而潮湿,未饮而醉。
她的手摸索到他腰带的金属扣子,凌煜放任了几秒,伸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在她耳边低语:“晚晚,这里是山海关,你要是攻破了它,千军万马可都挡不住了。”
她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是吴三桂,那我就当你的陈圆圆,心甘情愿。”
他深深叹了口气,埋头吻着她小巧如珠的耳垂,低低地笑:“固若金汤这么多年,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她被他攥着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望着他的眼神有些顽劣的稚气。凌煜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眼神坚定不移:“我不当吴三桂,也不要你做陈圆圆,再不会把你拱手让人。只是不是以现在的身份,等你嫁给我,等我完全拥有了保护你的权利……从那以后,我们之间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梁晚书静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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