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老了——教会改革与内部争斗让他飞.速的衰老——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衰弱到一个无法以科技挽救的地步,虽然他的灵魂还顽强地保持着旺盛的斗志。
“你应该休息了,圣父。”普雷姆嬷嬷轻轻地说道,从.教宗的手里抽走那本《福音路》,最近教宗很容易在阅读,思考的时候不知不觉地睡着——而一阵微弱的寒风就能让他感冒入院,据医生说,他的免疫力低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在关注他的身体——中立派的主教们担心自己失去这个沉稳,可kao的领导者,保守派的主教担心激进派会抓紧这个机会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事实也是如此,激进派的主教们则在慢慢地架空教会的最高层——他们的主力是四十岁至五十岁左右的神职人员,他们固执,强硬,冷酷,渴望权力与财富,特别是来自于罗斯的枢机主教们,在他们的心里,自己的国家似乎比信仰与教会的发展更为重要。
教宗睁开眼睛,.慢吞吞地在修女的扶持下从摇椅上站起来,他突然有点想咳嗽,拼命地忍耐了几秒钟之后,他终于无法克制地大声咳嗽了起来,这一下子可没完没了了,修女不得不抱住他尊贵而瘦弱的身体,以免他倒在地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所抱着的是一口正被用力敲响的铜钟。
“您不应该离开医院。”她微带责备地说道,她有这个权力和义务,作为服侍教宗时间最长的嬷嬷之一——她从教宗还只是个地方主教的时候就开始服侍他了,只要教宗一个小小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另外,她成为修女后曾经进入医学院进修护士,而后进一步学习后成为医生,在战地医院与济贫所里拯救了数以千计的生命,从而积累起的丰富经验能让她做出正确的判断——对于教宗在某些地方的坚持,她从来就是直截了当地表示出自己的反对意见的,虽然她不会因此而违逆圣父。
在普雷姆嬷嬷准备通知医院的时候,教宗制止了她。
“我有我的任务。”
“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是您继续完成圣哲所交付使命的关键。”。
“可我没有很多时间了。”教宗安详地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能够治疗衰老,没有,我不想在病房里无益地耗费我所余不多的时间。”
普雷姆嬷嬷沉默不语,她放下了电话,当教宗以为已经说服了这个顽固的追随者时,却看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人类的技术不能,那么圣哲的赐予呢?”她以一种坚决无比的口吻说道:“圣哲会在您身上展现奇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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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圣哲的奇迹?”莉莉平静地回答,:“也许我能,但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补充道:“我能得到点什么?”
她的话让坐在她对面的贞德狠狠地吓了一跳,她的脸迅速地变得通红,同时必须深深地吸一口气才能继续说话,并且颤抖的不那么厉害,不过这些并没有妨碍她从身边找出一张细小的纸条。
她念出了上面的话。
坐在莉莉身边的安妮与费力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确实没有想到教廷或者说是看教廷的象征与主导者会因为莉莉的能力(非常近似于罗莎丽娅曾经展示过的那些,但莉莉不需要行赎罪礼或是进行祈祷游行,也没有那么华丽,但同样有效)而做出这样的让步。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为的就是这场古怪的谈判——两个人发现自己在飞机上讨论的种种应对手段似乎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女性有着同样的执拗与智慧,而且也知道对方的底线并且死死坚持这自己的底线。
她们之间的交锋简单而犀利。
“但你不能确定这些承诺可以得到兑现……你在圣座没有任何职务,封号,身份……你甚至不是一个正式发过愿的修女,”莉莉抬着下巴,非常严肃地说道:“即便是个枢机主教,我也很难相信他能做到这些。”
“是的……这些惟有圣父可以做到,如果他没有不得已地放下人间的重担的话。”贞德盯着她:“我只是一个使者,一个带着橄榄枝与警告的雷电而来的使者。”
“橄榄枝我看到了,雷电是什么?”
“……”贞德犹豫了一会,伸展开自己的双手,就想要求得什么宽恕似的轻声回答了莉莉的问题。
这个答案几乎让在座的三个人一起跳了起来。
[倾情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