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警官两人再次走后,甄言觉得自己已经崩溃了,还好她崩溃的标志是完全死机而不是胡言乱语,否则真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事来。
脸上又加深的两圈黑眼圈,在她惨白美丽的面容上更加凸显,使整张脸看起来那么的不协调。
想睡,但睡不着,焦虑,座椅太硬了,空气中全是令她作呕的烟味儿。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卫警官问的,天台上的脚印、尸体边的脚印、监控。。。这些难道都是卫警官猜的?
为什么这一次他完美避开了说谎,为什么这次一句谎言也侦测不出来?
一定有什么变了,甄言知道,一定有什么因素改变了,但她找不出。
难道,她甚至开始想,难道松崖没有处理那些痕迹?难道松崖神力不济?但那样的话,松崖一定会提前给她打招呼的。
难道,难道自己被松崖丢弃了?
各种荒谬的念头在甄言脑袋里乱撞。
不会,自己不会被丢弃,因为如果松崖只是需要利用她,当初就不会到派出所来接她,也不会让她融合神力,后来更不会问她要不要换人做杀九九的任务。
对啊,从见第一次松崖,到现在,松崖从没,也无法,对自己说一句谎,更不可能突然丢弃自己。
退一万步讲,松崖如果真是那种人,她仅凭直觉也早该感知到了。
“那问题就出在警察这边,”甄言把脑袋搁在小桌板上半梦半醒地想:“这次卫警官问话的方式完全不一样,对于存在疑点的事情一直在用疑问句。。。只有一个解释,他不敢欺骗我,他,或者其他什么人,已经知道我检测谎言的能力了!。。。所以即使卫警官很想用,找到假证据,来吓唬我,逼我就范,也还是选择用疑问句,使我看不出端倪。”
想到这里,甄言觉得清醒了些,缓缓抬起头坐直身,发丝凌乱地垂落下去。
“松崖这次没办法来接我了,而我和警察已经耗了一整夜,再加大半天了,就这样继续下去,警察很快就要放人了吧。。。”甄言看着对面的摄像机,眼中的阴云被重新注入神采。
此时,隔壁的卫警官兴奋地砸了下嘴,在他经验里,关在审讯室里的嫌犯如果突然精神起来,很可能是要招了。
卫警官立刻跑到甄言的审讯室外,嗙地一声将门打开,麻溜坐上椅子,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什么可说的!九九是自杀!快放了我!”
“啊!”这下轮到卫警官崩溃了:“连遗书都没有!怎么是自杀!”
“我说过她是冲动上天台的,”甄言说着,自杀,其实她真的认为九九是自杀,因为九九很有可能是在知道自己是神使的情况下,任由自己把她推就到楼沿的。
这也是九九下落时没有尖叫的原因。
想到这里,甄言再次流泪:“你可以问问,当时有没有人听到尖叫,如果不是自杀,一般会有尖叫吧。”
卫警官不知说什么好,这一项他们已经调查过,确实和甄言说的一样。
这时,卫警官的耳机响了,林警官说一个男子找卫警官商量审讯的事。
他犹豫地看了看甄言,还是离开了审讯室。
来人竟是杜老师,一见到卫警官就声称,自己就是那个自称是A的人。
卫警官浅浅交涉了一番,认定杜老师确实是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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