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尾巴都竖起来了——无耻,赶紧起开,男女授受不亲!
凌庭咧嘴,学着墨白龇牙——臭猫,我滚你也得滚!你是公的!
墨白忍无可忍,直接挥舞着爪子朝凌庭扑去。凌庭在地上一蹬,身体维持着坐姿爆退,“臭猫,又来!”
“喵呜!”一击落空,墨白轻巧的落到长椅上,后腿借力,再次龇牙咧嘴的朝凌庭扑去。凌庭再次避开了,正得意洋洋,身后突然伸出一只脚,将他绊倒在地。墨白眼睛一亮,赶紧追杀过去,亮出利爪,唰的挠了他一下。
凌庭举着手,痛得哇哇大叫,“臭猫你真挠啊!痛死我!”
“喵呜。”墨白昂着头,轻蔑的睨他一眼,优雅的转身,重新窝到赵芸的怀里蹭蹭。对那个帮它忙的人,它奇怪的也没施舍一个多余的眼神。
赵芸瞧着它那得瑟的小样儿,哭笑不得,也没太在意。摸了摸墨白的脑袋,看向凌庭手背上明显的几道血印子,“回去抹点儿药吧。我带墨白回屋了,省得你们再打起来。”
“姑娘,你就这样丢下我不管啊。”凌庭哀怨,抬着爪子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赵芸直接无视,抱着墨白起身,和几人道了晚安,就走了。凌庭见瞧不见人影了,面上的哀怨之色立马不见了,抬着的爪子也放了下来,转身居高临下的打量安凤麓两眼,略带嘲讽的开口,“安少,暗箭伤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有暗箭伤人吗?”安凤麓靠在围栏上,微微仰着头,摊手,一本正经:“我明明是光明正大。”
凌庭面色一顿,眯眼,定定的看他。安凤麓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阿诚顿时觉得两人周围火星四溅,有些招架不住。再看水榭,黑风和莫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离开了。
“不管你什么来历,你都最好安分点。我家姑娘不是你能染指的人。”半晌后,凌庭府城凑到安凤麓的耳边,低沉的开口。申屠白一下午没回来,安凤麓像只苍蝇一样在赵芸的身边打转。殷勤得有些过分,凌庭看得碍眼。况且,他早就想警告他了。
安凤麓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冷厉,轻笑,“作为护卫,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心悦赵姑娘,自然是想要讨她欢心的。”
“骗鬼呢。”凌庭直起身,看着他嗤笑道:“这种话连墨白那只蠢猫都不会信。”
安凤麓垂眼,呵呵一笑,“无所谓,赵姑娘相信就好了。”
凌庭无语,“……我觉得你比蠢猫更蠢。”
深夜,寂静。
月亮在薄薄的云层后,娇羞的打量着大地。
一间独立的小院,清风拂送,树影摇曳。赵芸盘坐在一颗大树下,闭着眼睛打坐。之前和那女子交手的时候,被一面巴掌大小的乌漆漆的镜子所伤,丹田受损,部分经脉断裂。好在申屠白当时帮忙控制了伤势,之后更是不惜耗费灵力,帮忙修复了受损的丹田和断裂的经脉。
只是,伤势刚刚恢复,丹田和经脉还很脆弱,需要时间去适应。申屠白不允许她动用灵力,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而赵芸打坐,也不是为了修炼,而是按照一定的方法去温养丹田和经脉,缩短它们重新适应的时间。
事实上,赵芸早两日在体内灵力催动灵力,受损的丹田和经脉除了一开始有些微的胀感外,她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不然,之前她也不能去江海调兵。只是,出于谨慎的考虑,她打算每晚再继续温养经脉一些日子。
而今日仔细感受了一翻体内的灵力后,赵芸发现自己的修为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竟然不知不觉得深厚了几分。应该算是意外之喜了。
勾了勾唇角,赵芸将注意力转向眉心的璀璨星空。夜空深邃,万千星子依旧围绕着中间那个碗口大的黑洞缓慢的旋转着。一切似乎都没有丝毫变化。但赵芸知道,有一颗星子被黑洞吞噬了——黑洞的那头就像是住着一头怪兽。万千的星子就是它的储备粮,饿了它就吞一颗补充能量。
因为这片星空出现得诡异,有盘踞在眉心,赵芸一直有留心观察。可人算不如天算,一到丰乐县后,事情一连串的发生,她也就将这事暂时忽略了。那颗星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吞去的。
灵识查探不到黑洞里面的状况,赵芸只能静观其变。希望不是坏结果。微皱了下眉头,赵芸无奈的睁开眼。自从莫名其妙的附身到这具身体里,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醒过来后,她似乎一直就在活在一堆谜团里。不过,也没关系。早晚都会弄清楚的。站起身,赵芸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准备转身进屋。
风拂动发梢,带着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冷香袭来。
“师傅。”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赵芸转眸就瞧见了两步之外的申屠白。
申屠白身上有一股没有消退干净的肃杀之气,看着她,微蹙了下眉头,“怎么还没睡?”
“师傅你有没有吃饭?”赵芸眨眼,笑了笑,岔开话题,“我让下人送点夜宵过来?”
申屠白沉默,神色不明的看着赵芸。赵芸见状,心里有了计较。不躲不闪,大大方方的回望过去。
半晌过后,申屠白移开视线,低沉的开口,“你,没有话问我?”
“唔,师傅大人希望我问你什么?”赵芸歪了歪脑袋,抿唇一笑,眼里带着说不出的狡黠。
可惜,申屠白侧对着她,没有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