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黄四很惊讶同时也有些亢奋,他当然不知道少爷为何会让高大人去做事情的时候带着他,但这显然是表示少爷极为信任他,这让黄四不得不激动。可激动的同时,黄四却也仍是清楚他这个张府大总管的职责,探声问了句:“此处离府上颇有一段距离,少爷您……”
张宏不曾再多与黄四说话,他看了眼高不危,示意尽快去查之后便径自转身走向王府胡同。
……
查孙业要通过皇帝陛下的人去查当然是有一定道理的,从一个乞儿突兀而摇身一变成为朝廷正四品大员,那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况且,就从考场上孙业对他与粱年二人作弊一事的坐视不理便足够让张宏瞧得出他的立场,那这样一来,张宏便有五分把握孙业乃是皇帝陛下提拔上来的。
只是不知这破庙乞儿以往究竟有着怎样的荣贵身份,居然能够让皇帝陛下如此青睐信任。
便这样垂头走着胡思乱想着,也不知何时在张宏再次抬头时,却忽然隐隐觉得这一块环境有些熟悉,他停了停,四下看了看后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时候他已经是走到平康坊内。
平康坊张宏来的次数不多,但也来过几次。也就是这么几次却是让他对这一带实在没有多少好印象,这等凝聚着大时代下最底层一切人性卑劣本源的地方确实只能让张宏痛恨且怜悯着。
径自一路向前,他来到了那个最为熟悉的依凤阁门前,天色正是下午,平康坊内远不像晚上那般人头拥簇人来人往,从外去看,这依凤阁内依旧是那般的触目惊心。当然,并不是因为阁内的热闹堕落,这触目惊心也只是因为阁内弥漫四处的蜘蛛网散乱的桌椅都在证明着依凤阁曾经的辉煌,现如今的颓败。
自从张宏以白衣之身率兵大乱依凤阁之后……此处便再也不敢有人经营。
这肯定不是张宏的意思,但却是二王爷薛崇简的意思,他简简单单的一句‘本王不想再在此处看见活人’便造就了在这等繁华流莺处处的大好地段有了这么一个令人叹息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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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留下太多感慨,张宏只是眯着眼睛看着那依凤阁,想了想二王爷薛崇简当初对他的维护,以及现下二王爷的情况便很快走回了王府胡同。
之所以选择走回,那当然是为了拖时间,事实上在张宏走回王府胡同时天色已是渐要晚了下来,这个时候一路走了回来的张宏,也确实是足够让人以为他是艰辛无比的大考了一天,无论是面上稍有的疲惫又或是时辰的恰好。
走到门前不远处,那处站着的李年便迎了上来,他有些不解的左右看了看,发现大人确实是走回来的,而不是乘马车回来的,不禁有些疑惑那黄四黄管家的下落。可他并没有问,只是恭身言道:“大人,张仆射可是在里边等了你整个下午了。”
张仆射自然只能是张说,当张宏一听他中午去找了张说,下午张说便赶了等了一个下午时,第一反映却不是惭愧紧张让这么一位朝廷正三品大员如此等待着他,反而是微显紧张的问道:“我阿娘知道么?”
李年更为不解,不知道张仆射在此等了一个下午跟主母知不知情有何关系,但他还是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张宏松了口气,那就好,这说明他中午便离开了考场并不曾被阿娘知晓,只是谁又能想到张说居然会直接赶来这处等着他?若是张说真被阿娘知道了,再加上张说此人一向对长者的尊重,那绝对会很诚实的告诉阿娘,他是应中午张宏去寻而来……
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
……
放下了心的张宏很快便先去了议事厅,他也总不能继续让三品大员一直这么等着他,所以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之后,看着那位只是端坐桌前饮茶闭目的张说,忙敛去了今日一天的愁云,微笑道:“累张仆射如此久候,确实是让小可心中惶恐不安。”
推门声响起时张说便抬了眼,他看着这位年轻的大人不敢有任何居傲的态度,即便是他这身份在京城足以让他没有太多畏惧,但他依旧不曾忘过他的身份乃是这少年给的。
他起身迎了过来,没有半分等了一个下午的不耐不快,也是同样的拱手微笑:“无妨无妨,左右我下午也是无事,在你这处休息一个下午也是好的。”
张宏不再与他多有客套,他知道张说现如今乃是不折不扣的平王门人,所以依礼与张说坐定了后,边为张说倒着茶便也奇怪言道:“张仆射怎知是我中午去找的你?”
张说笑了笑,看得出张宏这一问并不是故作模样,便解释道:“怕是你还不知,宁王殿下的腰牌……京中有的人并不多,而我却从平王那处知道,你离京时宁王曾赐了你这么一块腰牌,所以听了下人回禀,我便猜到只能是你。”
张宏恍然,心中却也诧异着原来宁王那块腰牌并不是个摆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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