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看似京城又一大动荡之事便以这等令人瞠目结舌百思不得其解的方式极其诡异的发展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察觉到这一件事所牵连甚广的人都不能想清楚这其中的关键,谁都不知道楚氏到底想做些什么,而那些权贵世家又究竟会如何来应对来反扑,包括现如今的楚东则在内,都不能尽然了解。
可有一个人却在第二日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之后便瞬间想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关键,他甚至完全能够预料到在接下来的第三日将会发生哪些事情。这个人当然只能是张宏,他毕竟与楚图合作了这么多时日,也极为清楚楚图强悍的执行力下究竟做出哪些事来。
……
“其实归根究底说的简单一些,楚图这么做无非是在把握一个节奏。”面对着高不危的疑惑,柳传昌的诧异费解,张宏显得颇为得意,他微笑着,思虑着楚图的一系列动作,心底由衷的感觉到这位伙伴的执行力确实是令人叹服。
“不要小看这节奏,事实上在战场上能够把握敌人的节奏,然后打乱对方的节奏再刻意以己方的节奏来影响对方,便绝对获了足够的胜算。同样的,布局一事也是如此,只要你能够完全掌握对方的节奏,那无论如何都会始终掌握着主动权。”分析着楚图的意图,便就在议事厅并不明亮的烛火之下,张宏看着高不危与柳传昌二人,再道:“不明白?你二人要知道,楚图之所以表现出如此决然的姿态,其实是要给那些个权贵世家造成一种错觉,一种京城楚氏会与他们玉石同焚的错觉,因此,那些个权贵世家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易便趁了楚图的心愿,所以他们只能争取缓冲的时间。这么一来,便又中了楚图的奸计,也可以说便又陷入了楚图的节奏,接下来,楚图当然不可能给他们理想中放了你们之后所争取的缓冲时间,若我估料不差,今夜楚图必然还有一系列安排。所以说,在楚图凌厉的步伐之下,那些权贵世家将不可能有任何机会,他们只能疲于应付楚图的步步安排,因为他们的节奏已经被楚图彻底打乱,同时也被楚图完全掌握!”
“当然,你们其实完全可以理解为,楚图这两日来的举动根本便是雷声大雨点小,他当然不可能带着京城的楚氏力量去真的对这些权贵世家进行一场自不量力的角逐。”末了,张宏极为畅快的饮了口茶,补充道。
雷声大,雨点小很形象的概括了楚图这两日在京城内的所有动作,张宏与楚图也始终是相互最为了解的两个人,属于他二人的默契配合将再一次展现在京城这些人的眼前。
只不过,与以往张宏主大局楚图执行不同的是,这一次却是楚图为主张宏为辅。
“我也该做些事情来配合楚图了。”放下茶水,张宏微笑着,也不管高不危与柳传昌是否能够明白他的意图,他笑而再道:“不危,那个人也该用一用了,即刻将他唤来吧。”
高不危一怔,随即也想到大人所指的那个人是谁,他犹豫了下,道:“大人,您确定这个时候便可动用他?不危始终认为,那个人应当在最重要的时候发挥最大的作用。”
“这个时候便是最重要的时候!”张宏断然言着,一个少年,身上却有着高不危根本不敢逼视着凛然意味。
或许,高不危依然不能明白大人为何会说这时会是最重要的时候,但只有张宏能够明白楚图冒着如此风险而做出这一系列事情究竟为的是什么。
他是在为张宏来日的仕途铺垫一条再无阻碍的光明大道。
……
虽然夜色已深,但高不危依旧依着张宏的吩咐转身走出了议事厅。在高不危走后,张宏这才转身去看着在牢狱内呆了一日的柳传昌,看得出,一日的牢狱之灾并不曾给这位柳家家主带来任何伤害,无论如何那些人也终究是有些忌讳,他们并没有太过为难柳传昌。只是,柳传昌的衣衫不可避免的有些污痕。
“回府换身衣衫,按照你的计划放手去做你的事情吧。”淡然道了这么一句,张宏也没有太过认真的安抚这位因他受了一日牢狱之灾的柳家家主。
柳传昌点头,也不再多作停留,他在牢狱内呆了一日,等的自然便是出来之后所要做的那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也早便是他与张宏所商量好的。
那些纨绔少爷们栽赃了柳传昌柳家产业窝藏逃犯的罪名,可其实柳传昌却也不过是刚刚抵达的京城,如此一来,窝藏逃犯当然只能是柳宗善那些京城柳家老狐狸们所做下的事情,所以柳传昌要做的,便正是借着那些少爷们所栽赃的罪名,对他京城柳家那些并不是太顺他心意的人进行一遍清理。
这个理由当然极为勉强,可这只能是无关紧要的,柳传昌需要的仅仅是一个理由便足够了,牵强与否并不妨碍大局。
也只有彻底将京城柳家掌握在了手中,才能为柳家从江南道转移来京城奠定一个稳固的基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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