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为了他范门能够生存下去,范善不惜以全族的毁灭来换取范门能够脱离王公公,范慎也可以继续带着他范门的使命的继续生存下去。
他范门毕竟不能与江南楚氏那等百年望族相提并论,而也是因为这点,便决定了范门想要如同楚氏一般脱离王公公,就须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只不过,这毕竟只是范善的决定,而并非范慎的意思。从小被他父亲倾心栽培的范慎当然明白他父亲最终的目的,而他也极为赞成他父亲的目的,所以他选择了追随在这少年身旁,也选择了在江南道弃他满门而不顾竭力来成就这少年。可在依范善吩咐而做着这些的同时,范慎当然也不允许他范门上下会因为此事而走向灭亡,他一向都很有信心能够在不伤及范门根基的同时脱离那老狗。因此,他在江南道依旧是依着王公公的吩咐留下了那个楚连城,楚大公子。
以一个楚连城来作为向王公公的交代,这一点当然不够。范慎也很清楚,而他之所以胆敢如此继续做下去,那也是因为他对眼前这少年有着绝对的信心,他相信张宏日后会为他的安排做出一些事情。
看着那少年紧闭的眼睛,范慎隐有忧色,他的那个决定最终的成败无疑是全系这少年一人身上,可这个时候的张宏却是如此模样,似乎随时都会一病不起,这让范慎很担心,他很害怕那个最坏的打算会成为一个既成的事实。
“绝对得让他好好活下去。”范慎思量着,原本一直放在张宏苍白面上的眼睛却忽然抬了起来,而在这一瞬间他的眼中却多了许多凛然的神色。
范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氛,这时的马车虽然仍在奔驶着,车外的两队骑兵也马蹄连连,但他依旧听到了一些不该有的声音。
那种声音好象应该是他很小的时候父亲会他带回来的利器。而那种利器最是一件有着极大杀伤力的杀人之物,范慎记得很清楚,那个叫做连弩的东西只有京城某些特定的大营之中才有配备。
可这个时候为什么他会觉得他听到连弩上弦的声音?
心中惶恐一闪而过,范慎随即掀开车帘,四下看了眼,却只是看到随着微风摇曳的杂草丛。
“难道仅仅是个错觉?”范慎疑惑着,刚要返回车厢内,眼睛却忽然眯了起来,他觉得他应该是被杂早丛中那一抹寒光所惊晃了眼睛!
“停车!”范慎冷声喝道,在马车附近的两支骑兵很快突然停下之际,李剑也带着全然的不解而向这马车驶来。
根本不待李剑赶到马车这处,范慎依旧是一手握剑,一手掀着车帘向他附近这些骑兵再次喝道:“将马车围起来!”
…
…
匆忙之中赶路的骑兵似乎不理解范公子这一系列的命令,他们反映的有些迟钝也极为缓慢,而也是范慎第二句话落之际,这一切似乎都晚了些。
官道两旁的杂草丛同一时间疾射出一阵箭雨,那如蝗的箭雨所选取的目标皆是这马车之上。在周围骑兵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动作之时,这些箭雨很快便插在了马车之前的马匹之上,车厢之上,处处惊心。
马倒人哀,最先赶到马车周围的数十名骑兵瞬间便倒了下去,人人身上皆是插着一支泛着寒芒的冷箭,即便是不曾赶到这处的李剑也不可避免的在接近着这马车的同时被射下了马。
他没有受伤,中箭的只是他跨下的骏马。而李箭落地之际很快便是一个翻身,向着马车这处长剑在手突然暴起。
范慎乃是箭雨的首当其冲,在他第二句话落下以后便及时退回了马车内,随手将大人身上的毛毯掀起挥舞着,顾不得大人被惊起之后的凝重惊骇,范慎便挥舞着长剑,也便格挡着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冷箭。
这样的箭雨之下,那马车已然是如同一只刺猬,李剑在车顿了心神之后当时便瞠目结舌,他看着马车,在这等危急之刻竟似呆滞了一般。
一支冷箭带着决然的气势射中了李箭的手臂,但他依旧浑然不觉,即使鲜血流淌。这个时候的他确实顾不得这些伤势,他只能满眼恐惧而望着那辆在这箭雨下绝对不可能有人会存活下来的马车,喃喃言道:“陛下,末将,罪该万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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