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用清酒拂面,那感觉只能用瞬间清醒来形容,她又用清酒漱了漱口,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自己挽发髻怎么都挽不好,恼羞成怒使了个小法术,瞬间乱发变成规规整整的髻,她从首饰盒里挑了一支简单的黄玉发簪插于发间,四周点缀着几颗小珍珠,外面披了件蓝绿色外衣,将自己的东西都归置进罗汉图内,穿戴整齐,出了门。
刚一打开门,就被门外乌泱泱一群伙计给挤了回来。她问道:“你们怎么全都来了?”这时他看到三途也开了门,女又看他依旧着着一身黑衣,只不过今日换了个白玉的发冠,几个伙计看见他们都出来了就向二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各说各话。
“停,你们一个一个说!”三途大叫道。然后指着胖厨子,“你先说。”
“今天早上店里来了好多人,说我们昨日定是酿了什么好酒,要来尝尝,我们哪里有什么好酒,掌柜的又没醒,现在客人们都聚集在楼下,他们中间有不少王公贵族,硬说我们私藏了好酒不让他买品尝,我们说没有,就把我们的人给打伤了,公子啊,都是你那小觚惹的祸事,公子你可得帮我们和他们说清楚啊!”说着店小二指着头上的血疙瘩说:“公子呀,我们可没骗你,你看我这头,就是那群人给打伤的。”
“好了好了,不就是酒嘛。”三途走进房中,取出青玉觚,吩咐伙计取了个大壶来,他将青玉觚中剩下酒倒入几个大壶,说:“你这就拿出去吧。”
几个伙计看了看壶,欲言又止的点点头,走了。女又道:“三哥,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嗯,你先去,我收拾下我的东西,随后就来。”女又叫住几个伙计,说和他们一起去看看,几个伙计大喜若望。
女又跟着伙计走下楼来到大堂。果真,看到大堂里全是人,有的是彪形大汉,有的是瘦弱书生,几个人的目光从女又出现到大堂一直没离开过女又,这时几个伙计殷勤的端上刚刚三途倒出的青玉酒,堂下又一阵吵吵嚷嚷喧嚣不停。女又继续扫视着堂下,多数是些喝酒的男人,只有在一个角落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和三途一样,周身是黑,不同的是,女子衣裳的黑中透着白,女子低头喝着水,默不作声。这时三途下来了,他停在女又身边问:“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三哥,你看到左边那个角落的黑衣女子了没有?我总觉得她奇奇怪怪的。”女又低声说。三途朝女又说的方向望去,微微一皱眉,道:“我认识她。”
“啊?你认识?”女又一惊,心想,怪不得觉得那女子与众不同,原来和他们一样不是寻常人。
“她和我一样,也是不死神,不过她是我的晚辈,我与她师父交情莫逆,算起来,她也算是我的师侄。”三途看着那女子说,“也不知道她来这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你和她有仇么?”
“这倒不是,个中缘由我日后慢慢说给你听,这个女人不好惹,等会如果她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也别搭理她。听到了么?”三途叮嘱女又,女又哦了一声。
这时堂下的那些男人们都喝完了酒,个个都赞不绝口,有人开始问伙计,酒是从何处得来的,为何昨日问到一股花香,酒中却没有。伙计解释了一番,几个男人目光便向三途女又二人投来。
女又被一群汉子的目光看得好不自在,一旁的三途倒是镇定自若的迎着众人的目光,只见三途通身黑色衣袍,发丝根根齐整的簪于白玉发冠之中,左手在前,右手背于后,手中握着青玉觚,左手拇指带着玉韘,气宇轩昂棱角分明。三途平日嬉皮笑脸,正经起来,严肃不输诡婧,面对几十双眼睛,毫不却弱,眼神凌厉的看着众人。
人群中以为上了年纪头发略微花白却没有胡子的男人笑盈盈的走过来,抱拳道:“我乃长安君府中管事安秋鹊,昨日家人闻言,此客店之中酒香四溢,扑鼻而来,整条街都闻到了花香沁人心脾,酒香如痴如醉,今日长安君问起老奴,老奴如实奉告,长安君命我来此一探虚实,并且命老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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