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每次怪病痊愈,身心就会非常的舒畅。女又觉得好像自己其实每天都做梦,长期的梦魇让自己十分痛苦,经常白天在练功晚上在梦里还在练功,白天在和诡婧练字,晚上就会在诡婧床上依偎在他怀里睡去,每每梦到此处,她先是会很害怕,然后会被莫名的开心占据,随着年龄的增长,与诡婧的交流越来越多,她每次在梦里梦见在诡婧怀里睡去,她就会期盼,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每次女又梦醒之后,她就会一直盯着诡婧看,弄得诡婧十分不自在,其实女又在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依偎在诡婧怀里睡去,她想,一定梦魇全无。
她每年夏天都会梦见一个极美的女子,勾着手站在夜晚的水边,水边有一棵大树,大树的粗枝上吊着一个秋千和一个黄色的灯笼,草丛中成千上万的萤火虫在飞舞,女子周身发出淡蓝色的光,皮肤苍白秀眉紧蹙,蓝发齐腰,手中总是缠绕着一根红色的线,女子一直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女又最忘不了的是女子的衣衫,广袖捶地,长尾的下裳荧蓝色的镂空中绣着一只又一只形态不同颜色各异,仿佛要冲破衣裳振翅飞翔的蝴蝶,与四周飞舞的萤火虫交相辉映。女子一直看着水中的自己,神情凄苦,仿佛一颗泪珠随时要滴落于胸,女又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
每年的夏天,她都要在梦里见一次那个女子,有时候女子在秋千上闭目养神,不过更多的时候,是低着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一幕犹如画卷,在深夜中萤火虫宛若繁星,女子犹如弯月。众星拱孤月,无尽的黑夜只有女子身旁的一盏明灯,只有一盏。每次当女又想走近和那女子说说话,女又就突然醒了,在黑夜里惊得出了一身汗,看着屋内一片漆黑,每年如此。
又是一年的盛夏,女又在屋子里热得不行,千寒千雨二人快把扇子扇断了女又还是滚来滚去睡不着,她本身属火,夏日高温,床榻上已经沾满了她的香汗,这时海棠从门外进来,叫道:“姑娘,酸梅汤来了。”
女又噌的一声从床上弹起来,结果碗咕咚咕咚的饮下去,大叫:“舒服多了,海棠还有没有。”
“有,我一瓦罐都给你带来了。”海棠笑着将瓦罐中剩余的酸梅汤倒入碗里。女又把酸梅汤全喝了,终于舒爽了。回到床上,不久就睡着了,几个丫头看着女又睡了将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女又咕哝着不知道嘴里说什么,翻了个身扯开薄毯继续睡了,几个丫头相顾一笑,退出房去。
果然夜里,女又又来到那个只剩下萤火虫的世界,只是大树下秋千仍在,女子却踪迹不见,女又疑惑得看着那个静止的秋千,多年来,她每年都要在这里与那个女子相会一次,虽然只是远远看着不曾言语可是她早已习惯,只是这次,女又再来到那个地方那个蓝衣蓝发的女子不见了,心里又是诧异又是着急,她走过去,看着那个秋千,坐上去,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坐上那个秋千,她学着女子看了看水中的自己,水中的自己与平常无异,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女子为什么每次都能看得那么出神。
突然她感觉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下,秋千晃了起来,她惊吓得叫了起来,她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蓝衣女子,在她身后推动着秋千,女子微笑着一来一回,女又带着些许惊恐问:“你是谁?”
“我是魇君。”那女子笑着说,女子的声音很奇怪,好像故意拉尖拉细,女又奇怪的看着那个女子,突然觉得如此美丽的容颜,配上这个声音实在不相匹配。
“你怎么会在我的梦里?”女又皱着眉头问她。
“这的确是你的梦,不过,是你闯入了我的地方。”女子突然停下来,笑着问:“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这么多年来,每年这个时候你都会来看我,难道,我这张脸,你还看不厌烦么?”
“原来你知道……”女又以为女子第一次发现自己,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是自己来到了别人的地方。
女子又笑了,右手拉着女又的手腕,将她从秋千上扶下,女子牵着女又,刚走两步,刚才还是昏暗的水边,一下子变成了她的卧房,她看到自己在床上躺着,她刚想大叫,女子将手捂着女又的嘴,说,“你若这个时候把自己吓醒了,你的魂魄就永远回不去你的肉身了!”
女子看了看女又怯弱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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