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通过你拉线下手的,你不上当,他自然高兴不起来。”
龚远和淡淡地道:“隔壁这个苦头,还有得吃。”
明菲道:“由着他这般闹腾,便宜了他。”
龚远和沉默了一下,低声道:“他这是自寻死路,便宜不了他,他既已经出手,不由着他闹腾一番,他便要把手伸到我头上。这事儿还没完,若是再发生什么事情,你莫要理睬,别把咱们扯进去。”
明菲看着他:“自寻死路?”
龚远和道:“唔,你记得当初岳父不得去抚鸣的原因么?”
明菲点头,她曾听陈氏提起过,说是水城、抚鸣这一片极富庶,然而上给朝廷的税赋却不成比例,皇帝很不满意,大约是要大动作一番。钟太傅为了不伤到蔡国栋,所以才让蔡国栋去了登州。而崔悯,正是皇帝手里的一杆枪。
龚远和笑了笑:“那不就是了?秋汛很快就要到来,我捐的银子,朝廷拨的款,可是都还不曾落到堤坝上呢。还有那敕造的宝观,崭新的墙壁,竟然能被牛撞倒。你且等着,不过这个冬天,他的死期就到了。”回头见明菲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他,他笑着抱住她的肩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
第二日龚远和去了衙门不久,就有人来报明菲:“大奶奶,衙役将隔壁围住了,拿了锁链要锁人,说是二爷昨日带人打死了人。”
虽有心理准备,明菲还是觉得来得太快了些,便道:“去打听清楚,是不是昨天的那个人。”才整理了衣服走到门口,龚远秩和几个小厮已经被衙役簇拥着往街上去了。几个小厮俱都被锁着,龚远秩因有功名,还没上锁,看上去不是那么狼狈。可他回头看见明菲时,不由悲从中来,眼圈一红,强忍着才算没掉下泪来。
明菲看得老大不忍,这悲催的娃。
“看在你公爹的份上,救救他吧!”龚二夫人披头散发地立在门口,泪流满面,看见明菲就扑过来,明菲立刻往门里让,薛明贵黑了脸道:“放狗!”
院子里果然响起狗吠声,龚二夫人及时缩回去,明菲招手叫龚婧琪过去:“赶紧让人收拾东西送过来,我这就叫人去通知你大哥。”
龚婧琪含了眼泪,忙不迭地点头,拉了龚二夫人回家,叫人收拾了东西,交给管事让跟着薛明贵去。
死的是昨日那个让赔蟋蟀的泼皮,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屋子里,接着便有人去了衙门状告龚远秩,说人就是被他弄死的。人命关天,自然要立即传唤。
薛明贵去衙门见了龚远和回来,禀告明菲:“大爷说让您不要担心。他有数。”
傍晚,龚远和回家,亲自去了隔壁传信,见邵五也在,淡淡点点头,也不看龚二夫人,只和龚婧琪说话:“毕竟是出了人命案子,事情没查清之前不能回来。我已经把牢里打点好了,先让他在里面住几天,不会有大碍,不会动刑,案情清楚就回来了。”
龚二夫人没看见龚远秩回家,已是方寸大乱,听到要留在牢里,不由嚎啕大哭。
龚婧琪强忍泪意,求龚远和:“还请大哥帮忙周旋一二。”
龚远和道:“你不必多说,我该做的自然会做。你记得每日让人去送饭。”左右张望了一通,不见龚远季,便道:“四弟呢?”
龚婧琪道:“刚才还在的,怎地转眼功夫就不见了?”
龚远和知道龚远季必然是心虚,所以看见他来就躲了起来,也不深究,只叮嘱龚婧琪:“你把他找来。问问他是怎么认得这个人的。”
龚远季半晌才抖手抖脚地进来,看见龚远和就放声大哭:“哥哥我错了,你莫打我……”
龚远和皱皱眉头,不说话,龚远季越发哭得大声。
龚二夫人心疼了,仿佛龚远和平时经常打骂她这个儿子似的,便示意龚婧琪,龚婧琪装作没看见,一把揪住龚远季,厉声道:“说,你从哪里认得那个泼皮的?不说打断你的腿。”
龚远季泪眼汪汪地看了看邵五,抖着气道:“我不知道,我下学途中看到他和人斗蟋蟀,一时好奇,就去看,一来二往,便认识了他。”
龚婧琪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不学好!”龚远季被她打得一个踉跄,抬眼看着龚二夫人嚎:“娘……”
邵五忙上前去拉龚婧琪,借机摸摸小手,笑道:“表妹,别这样,表弟不过小孩子,不懂事,慢慢教嘛……这样凶神恶煞,冷脸冷面的,未免伤了情分……日后你还要靠你这个兄弟给你撑腰哩,别人是靠不住的。”
自寻死路!龚远和冷冷地看了邵五一眼,转身就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