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龙目瞪着南光,咬牙切齿地道:“当然是这个狗头了,我恨不得一剑把他劈个两片。”
南宫一雄大笑道:“好!我答应你,现在你就过去,我谅他也不敢反抗。”
许大龙怔住了,望望南光,又望望易娇容,最后望着南宫一雄,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南宫一雄发声催促道:“大龙!你怎么了,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许大龙受他言语所挤,只得挺剑走过去,南光也怔住了,居然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望着易娇容等候着她的指示。
可是易娇容一无所示。这时许大龙已走到南光身前丈许之处,他才急得对易娇容叫道:
“掌门这该怎么办!”
易娇容冷笑道:“亏你还是派中的执事呢?会被一个脓包吓得没了主意。”
南光征了一怔道:“属下自然不怕这个家伙,可是”
易娇容立刻厉声道:“可是什么?七绝剑门并没有宣布闭门收山,任何事情都有我呢!”
南光神色一松道:“属下就是等候掌门这个指示!”
说着他长剑出鞘,迎向许大龙,南宫一雄怕许大龙胆怯,连忙也发话道:“大龙!你尽管放心出手,我跟陈大侠伉俪都会支持你的。”
许大龙也安心了,挺剑朝南光刺去,南光发剑架住了,两个立刻缠上手恶斗起来。
南宫一雄走到陈剑身边低声道:“陈老弟,请你多费点心,万一发现许大龙有不支之状就加以援手。”
陈剑眉头一皱,南宫一雄又低声道:“假如只为我收回剑城,自然不敢相烦,可是对方乃以七绝剑门自居,老弟可不能袖手不顾了吧!”
陈剑只好点点头,专心注视着场中决斗的状况。
许大龙的剑法偏重于力,发招虽不精奇,每一剑都用足了气力,南光倒也不敢轻敌,遇招拆招,二人在片刻之间已交换了二十多回合,战况进行虽烈,却没有什么精采的演出,那是由于双方都存有戒心的原故。
这边的陈剑夫妇与南宫一雄,对方的卓少夫与更名为易七绝的七王子都虎视耽耽地守在一侧。
只要发现自己这边的人略有不支,他们立刻就会上前帮忙,而这些高手只要一伸手,生死立判。
所以这两个人反而是在求败了,在这种情况下,胜利的人反而会倒霉,谁又愿意自己找死呢!”
交手到近五十回合时,两个人越打越不起劲,易娇容忍不住喝道:“南光,你怎么这么窝囊,连一个饭桶都打发不了,我再限你十招,假如你解决不了对方,你就不必在七绝剑门混了。”
南光奋力一剑,将许大龙逼退了几步道:“启禀掌门人,属下胜这匹夫易如反掌,只是怕”
易娇容怒喝道:“怕什么?我已经给你保证难道还怕人家宰了你,你只管对付眼前的人,对方再参进来的人,用不着你费心。”
南光得到了保证之后,剑势突厉,一连三、四招,将许大龙杀得手忙脚乱,陈剑忍不住就想过去替他下来。
南宫一雄却将他拉住道:“陈老弟!不必忙,等他有了性命危险时,你再出手还不迟。”
陈剑急道:“我看那个时候才出手,对方也出手了,依然解不了他的危机。”
南宫一雄淡淡一笑道:“除非易老婆子亲自出手,其余的人只要敢多管一点闲事,我就要他好看。”
易七绝连忙道:“岳母已经把七绝剑门交给我继承了,怎么能算管闲事呢?”
南宫一雄轻轻一笑道:“你假如想娶玉梅,就得放弃七绝剑门,你也别把岳母叫得如此亲热,这门亲事并不是易老婆子答应了就成定局,玉梅在宫中住了半年多,她的脾气个性你应该很清楚。”
易七绝怔了一怔,南光找到一个空隙,剑光如电,直向许大龙的胸前袭进。
陈剑大惊失色,飞快地补进一剑,原是想替他挡过这一招的,然而卓少夫也同时发动了,他的剑却是专对着陈剑而发。
叮当的剑交触声,啊呀的痛叫声,剑堕地声,以及一样东西落地的闷声,交杂成一片。
战斗已经结束了,许大龙的胸前渗出了血迹,脸上却显出了无比的兴奋,而南光却如一尊石像似地愕然卓立。
他的右臂齐肘处被砍断,血水直喷,长剑掉在一边,那条断臂落在另一边,身子摇摇欲倒。
易娇容脸色突变,冷笑一声道:“许大龙,想不到您还藏有这一手好剑招,这大概是南宫一雄那个老鬼教的吧!你怎么忍得住到今天才用出来呢?”
许大龙一手抚着胸前的剑创,朗然一笑道:“我们兄弟二人十年前遭受南光,卜铮与康希文三人围攻,几将不保,幸得城主解围相救,并许我们雪恨有日。”
易娇容冷笑道:“所以他传了你那一招剑法。
许大龙点头道:“不错,城主在五年前将这招“抛砖引玉”相授。”
南宫一雄笑问南光道:“你记得吗?五年前正是你们开始与易老婆子暗中勾结的开始,对于背判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易娇容怒道一声道:“南光!你到后边去,把伤口赶快止血包扎好,我答应你不出三个月,照样可以把许大龙的膀子砍下一条来。”
南光摇摇晃晃地走了,南宫一雄微笑道:“易老婆子,你跟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了,虽然是你占上风的时候多,但是这一次我敢打赌说你输定了,三个月后,我不但不让你的诺言兑现,而且还要许大龙砍下他的另一条胳臂。”
易娇容冷笑一声道:“到时候才知道谁输谁赢,现在说不嫌言之过早吗?”
南宫一雄但笑不语,许大龙却对陈剑弯腰一躬道:“陈大侠!谢谢你的帮助。”
陈剑微征道:“我的帮助?我一点也没有帮到忙。”
许大龙摇摇道:“不!城主传我这一招剑法时,就声明过这只是一这险招,成功的可能极少,只有在对方极端疏忽下才有侥幸的机会,刚才我故意露出破绽,应该是瞒不过他的,就因为您的出手,使他生了顾忌,更因为对方也有人出手,使他定了心,才给了我成功的机会。”
陈剑回忆一下刚才的动手的情形才有所悟,他见许大龙身陷危境,立即出手相阻,使得南光的剑势缓了一级,刚好卓少夫也急时赶到了。
南光以为没有后顾之忧,才放心继续进招,他就是因为这一缓的功夫,使得许大龙把剑硬撤了回来。
南光的剑尖制进他的胸前半寸,他的剑则撩上去,以迅疾的手法创断了南光的胳臂。
想通了前后的过程,陈剑不禁一征道:“许兄!你这一手太冒险了,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作孤注一掷。”
许大龙苦笑一下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报仇,我早就不把这条命放在心上了。”
陈剑一怔道:“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许大龙轻轻一叹道:“不谈了,说起来只会令人气愤,反正我们之间的仇恨是永远解不开的。”
南宫一雄一笑道:“许大龙有个姊姊,是大守贞的节妇,有一天归守省亲,刚好遇上大雨,在一所亭子里躲雨,碰到了南光,调戏了她几句,他姊姊回家后,含愤自尽,南光知道后,恐怕许家兄弟在江湖上宣扬这件事,使他混不下去,于是就约了卜铮与康希文三个人夜探灵宝,想要把他们一家杀尽灭口,刚好我遇上这件事”
陈剑一怔道:“城主既然知道了这件环,便应当伸张正义,将那几个败类严加制裁。”
南宫一雄微笑道:“这也怪不得我,起先我并不知道原因,只是替他出头排解了纠纷,阻止他们行凶杀人,后来他们三个人又与纪有德交手恶斗上了,刚好又被我碰上,硬替他们排解开了,这四个人因为见到我的剑法,自动表示投效剑城,他们来了两三年,许氏兄弟再度前来寻仇,我才知道内情。”
陈剑道:“那时城主应该主持公道。”
南宫一雄脸色有点羞色,还是许大龙替他辩解道:“是我们兄弟要求城主让我们亲手解决的。”
南宫一雄笑笑道:“是啊!我无法拒绝他们的要求,为给他们报仇的机会,于是将他们弟兄也留在堡中,那三个家伙就为了这件事做贼心虚,刚好易老婆子也找上他们,双方一拍即合,开始作了我的叛徒。”
易娇容冷笑一声道:“南宫老鬼!听你说起来你倒是个大仁大义的侠客了。”
南宫一雄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正常笑道:“我虽然不敢以侠义自居,但是行事为人,还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易娇容哈哈大笑道:“你要是有良心,天下早就太平了。”
南宫一雄沉声道:“易老婆子,你说话可得有根据,我那一件事做得有违道义?”
易娇容冷笑道:“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每一件昧心的事,你都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使人无法抓住你的把柄,不过我警告你一句,亏心事不会永远瞒住人的,总有一天会让人们抓住你的狐狸尾巴。”
南宫一雄打个哈哈,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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